得到了小猴子報來的情報瞎熊這些個人在這種時候得到的啥情況,也就得算是情報啦!瞎熊多多少少有些個奇怪,嘿!還別說,俺這些個弟兄還真就不白給啊!這才撒下去幾天,就得著信兒啦?有些個自豪!但一琢磨,不對呀!這信兒從哪兒得來的哪?聽小猴子述說的情況,好象是個啥人案發時就在現場!瞎熊一轉臉兒,從剛才還是有些個驚喜的模樣兒變成了有些個腦怒的模樣!瞎熊說道,誒?你剛才說出的這套事兒,咋象是有人當時就在案發現場看著似的,咋回事兒?小猴子!你這信兒是哪兒來的?熊哥!事兒肯定就是這麼個事兒了你還管他是從哪兒來的幹啥!少廢話!說,你這信兒是從哪兒來的?啊,是原先跟著俺的一個弟兄說的。噢, 你那個弟兄有兩下子啊!咋?他是從哪兒弄來的?那還啥從哪兒弄來的,人家當時可就在那街上看著哪!噢,這麼說,你倆兒當時是在一塊兒啦?嗯?沒有!但離得並不遠!那要是在一塊兒,還用等到今兒個!俺當時不就得跟熊哥說了嘛!是這樣!去!把你那個弟兄整來,讓他把當時的情況給俺細說說!
小猴子把那小年青兒的整來了,還給瞎熊做了介紹。小猴子說,這是二混子!瞎熊一聽小猴子說出那小年青兒的名字,差一點兒就沒繃住笑出來,這是啥人給人家起了這麼一個名字!這小子瞎熊以前是見過的。不怪叫二混子!長樣兒確實有點兒不起眼兒,個子本來就不高,還精瘦。只是因為太不起眼兒,瞎熊以前沒太在意罷了!有個詞兒用在這小子身上可一點兒也不為過,怪異!還有個詞兒叫異相!冷不丁看上去,就是個孩子!一般說來,一個人的長樣兒要是極為奇特的話,那這個人也是有著某種特長的!這裡面到底有著啥關係,誰也說不清!那要說,這二混子有啥特長?二混子善長攀爬!這大概是跟他長得又小又瘦有關。二混子長得又小又瘦,到底是因為遺傳還是因為在孃胎裡時就營養不良,已不可考,但給人總的感覺,就是這二混子肯定是從小就營養不良,要不然不會就長成了這麼一種模樣!
小猴子待二混子不錯,但小猴子卻並沒咋拿二混子當回事兒,可瞎熊一看到這二混子,也不咋的,當地就來了一句,以後你就跟著俺吧!
二混子這時的處境,有了這句話,那要是放在任啥人身上,那也得高興得不行!可那二混子在心裡卻有些個不太情願!這要是沒有那金銀鋪子搶劫案的事兒,二混子也會高興得不行!可這時的二混子不比以前!二混子心裡是有著事兒的!他本想把他所看到的事兒只跟小猴子說一說,沒想到小猴子這麼快就跟瞎熊說了出來。原來,二混子可是有著自個兒的打算的這事兒,就他和小猴子!可現在不行了,瞎熊在半途參和進來,兩個人變成了三個人,而且瞎熊在他們這些個人中,那還是說了算的!那將來,真要就是把那日本人開的金銀鋪子被搶的東西整到了手,原來兩個人,一家一半就可以,就是多分給小猴子一些個,那也無啥大礙!可現在得三個人分了!二分之一變成了三分之一!那得少得多少東西哪!
瞎熊那也是這幫子人的頭兒,說話辦事兒強橫慣了。說過了這話,他才不管二混子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哪!這在他的心目中,就是對二混子的恩賜!瞎熊接著就往下說他想著的事兒了!
瞎熊說,小猴子,二混子,這個事兒就俺們三人知道就得了,任啥人也不能告訴他!這不是俺不仗義,而是這個事兒那是往外說不得的!你們倆兒合計合計,那要是跟個啥人把這事兒說了,那人要是光圖倆錢兒,這事兒還好說,可如果並不象俺們這樣光圖著錢,那事兒可就要麻煩!別為了這麼個事兒再搭上幾條人命!真要是出了啥事,那這河山的人可饒不了俺們!
一聽瞎熊說出這話,二混子的眼神可就是一亮!心上的看法隨之就發生了變化。這個事兒,小猴子跟瞎熊說出來,還是對路!你看人家想事兒就是跟俺想事兒不同,不怪人家當頭兒!
這也就是為啥都一個多月了,費偉也還是一點兒信兒也沒有聽說的根子所在!
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可把費偉急壞了,心裡也把瞎熊那幫子人罵了也不知道多少回了!廢物!真真兒的廢物!可又一想,也難怪,這麼大的案子,能那麼容易就聽著啥信兒嘛!
這一段時間裡,瞎熊和小猴子也急了個夠嗆!再這麼拖下去,那事兒可能就不好辦了!俗話說,當斷不斷必受其亂!這句話裡的那個“斷”字,就權且當作結束來理解也無啥不可!
二混子善於攀爬。瞎熊因人設事兒,根據二混子有這麼一種能力,想出了一個招法兒,也就是設計出了一套進入河山城派出所的行動方案。主要是恰到好處地使用發揮二混子的攀爬長處。進入到河山城正街派出所,主要目的當然還是偵察,看那些個有可能的金銀財寶是不是真就放在了河山城正街派出所。如果情況屬實,他們就可以採取措施,想啥法子把那些個東西整到手!
派出所跟警察局雖說就是一回事兒,但畢竟還是有些個不同。派出所夜間也是有人值班兒的,但那個值班兒主要不是為了防守,而是為了接活兒,也就有萬一啥地兒發生了案子啥的,有人來報案了,那得有人在班上接著,起碼發生了啥,那也得有人知道。瞎熊帶著小猴子和二混子趁著街上夜間無人,摸到了正街派出所。二混子擔任行動主角兒,順著牆角就上了樓了!派出所就是個二層小樓兒,把樓上派出所的窗戶也給開啟了,鑽進了樓裡,可摸了半天,啥也沒摸著!過了幾天,又整了一回,可還是沒有啥進展。瞎熊覺得,看來這個事兒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兒!光靠俺這些個人不行!還是得把那特務股的人給綴上!瞎熊所說的特務股的人其實也就是費偉了!瞎熊是這麼想的,縣警察局跟正街派出所本就是一家兒,不管是縣警察局還是正街派出所,那些個人可都是警察!這是一。再者,費偉雖說並不一定跟正街派出所的人是咋密切的朋友,但相熟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那要是費偉想到正街派出所去,也不一定非得有啥事兒,那正街派出所也得是熱情接待!費偉要是想到正街派出所去,那機會,那由子也多了去了!再接著往下想,那後面要是真就是知道了金銀飾品店的東西都在正街派出所放著哪,有了費偉的參與,將來把那些個東西整到手的可能性可就要大得多了!
這個事兒,瞎熊覺得,俺還是要學得大度一些個!千萬不要小家子氣!其實,瞎熊自個兒心裡也明白,這麼做並不就是他們這幾人已經就很大氣,而是不得已罷了。
費偉等了一六十三招兒,並沒有等到啥理想的結果。費偉想,這個事兒如果真就是藍野等人作下的案子,那這個案子一定是跟死去的那些個弟兄有關。但不知藍野他們做下這個案子是為了報復日本人還是另要用錢乾點兒啥事兒。費偉接受了瞎熊的建議,要親自出馬,帶著瞎熊等人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