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本人說要修路,到底啥時開工啊?”
“咋?為日本人修路,你還著急了是咋?”荊繼富還沒開口,就有人嗔怪地反問道。
“咱就著急了!咋?”
一屋子的人就都笑起來。
荊繼富告訴大夥兒,可能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兒。
送走了眾人,荊繼富把白果和荊志義叫到身邊,眼睛看著白果說道:
“大侄兒,你明天回家看看,家裡要是沒有啥事兒,咱想讓你替咱出趟門兒。”
“沒啥事兒!不用看!大叔,你說!”
“要真是沒啥事兒,咱想讓你去趟奉天!”
“行!大叔。你說,啥事兒?”
“你去找一下志義的叔伯弟弟,他叫荊志國,前幾天他不回來過一趟嘛,咱在一塊兒吃過飯!”
“知道知道!”
“你去找他,沒別的事兒,就是把咱荊家溝要弄個保安隊的事兒跟他說一說,再讓他給弄點兒象樣兒的傢伙兒!這些個事兒,在電話裡沒法兒說,只能當面說!”
“咱知道了!咱明兒個就去!那咱得咋找他哪?”
“你到了奉天,不要到省警察廳去找他,等到晚上,到他家去找他。咱一會兒就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就說有個親戚病了,讓他幫著給找個大夫看一看。他就知道了。”
“妥!”
“志義,一會兒,你跟你白大哥說一下國子的家得咋走,再給你白大哥拿倆錢兒!”
“行!爹,你要是沒別的事兒,咱就和白大哥到下屋說去。天兒也不早了,你就先歇著吧!”
荊志義說的下屋,就是廂房。
“行,那你倆兒就到下屋說去。志義,給你白大哥多帶倆錢兒!”
白果平生頭一磨兒去奉天。他沒有想到,這奉天一行,卻遇到了不少麻煩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