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小姐,真的啊?那女人說,老弟,以後你就叫俺姐,可別叫小姐了。
小許一聽,高興起來,妥!那以後,俺可就管你叫姐了啊!那啥時,你有功夫,俺跟你學學!
那妥!說著話,小許想,這小娘們說有事兒要俺幫忙,她咋不說呢?人家要是不用俺幫忙,俺拿了人家兩摞大洋,那算咋回事兒呀!
就問,姐,你說有啥事兒想讓俺幫著來的?啊!老弟,俺是有個事兒,嘖,這個事兒,你要是能幫姐呢,你就幫,你要是不能幫姐呢,就算了。
姐你說!只要俺能幫的,那沒的說!那女人瞅了瞅小許,把那酒瓶子拿起來,給倆人兒的酒盅裡倒了酒,說,俺姐兒倆今兒個也不多喝了。
老弟,你看,俺姐倆雖說在一起也玩了幾天了,但畢竟是才認識。這才認識就讓老弟幫忙,真是不好意思!
小許說,唉呀!姐,這是俺姐倆兒有緣!那女人瞅了瞅小許,又朝周邊掃視了一回,這才湊近小許的頭,低聲說,老弟,你玩了這麼些個年的麻將,贏了輸了?
這小許是個急性子,心裡想,這小娘們你瞅打麻將行,可這說話辦事兒也太磨嘰了!
就大聲說,那還能贏!說過,也覺得自己個兒的聲兒有些個高了,就又放低了聲音說,別提了,那可輸大了!
那,能有多少?聽那女人問出這話,小許心想,咋?你還能替咱補上是咋的!
就說,俺自己個兒的錢就不用說了,光欠人家別人的就有幾百了!那女人一聽,眨了一下眼睛,說,唉呀!
可真是不少!又瞅著小許低聲說,老弟,俺這個事兒,你要是幫俺辦成了,才剛俺給你的不算,俺再給你湊點兒,把你欠旁人的,再加上你自己個兒輸的,一齊給你補上,你看行不?
那小許一聽,眼睛立馬就有點兒直了,端著酒盅的手抖了一下子,就停在了半空。
愣怔了半天,說,姐,這你可外道了啊!那哪好!那女人說,這個事兒吧,俺也是沒招兒!
是俺一個朋友的事兒。俺那朋友!雖說也是個女的,那可是絕對仗義!
要是沒俺那朋友,也沒俺今兒個!唉呀!俺就不細說了,等到啥時有了閒功夫,俺再跟老弟細嘮!
朋友對俺夠意思,朋友有了難事兒,俺能在旁瞅著嘛!這事兒俺就給攬過來了!
可回過頭一琢磨,俺有那個心,可俺實在是辦不了啊!真是愁死俺了!
姐!啥事兒,你說!看俺能不能幫你!算了算了,這事兒你辦是能辦,但俺也怕你別為這事兒再擔上點兒啥,那可就不好了!
來,不說了!喝酒!到了這時,小許有些個著急起來了,說,姐!你看你這人!
到底啥事兒!唉呀!老弟行!那姐就跟你說了吧!但有一樣兒,你要是有啥難處,這事兒就當姐沒說!
小許瞪著一雙已經有點兒紅了的眼睛,死盯盯地瞅著那女人,沒事啊!
姐!你說!那女人瞅了瞅小許,又朝四周瞄瞄,說,老弟!那,姐這事兒可就拜託老弟了!
老弟,俺汪家鋪是不是有個蒙古馬養殖場?有!那馬有沒有丟的時候?
沒有!小許說。還丟?那馬場是一丈來高的木樁上纏著鐵絲圍著,還有一群狼狗,你生人還想近前?
再說,還有俺們一群活人哪!說著就有些個疑惑,咋?這小娘們的朋友是想偷馬是咋的?
那她這麼有錢,她那朋友想來也應該是個有錢人,看上了哪匹馬,買下來就是了,幹啥還要偷啊?
那女人聽了小許的回答,半天沒言語,好一會兒,這才象醒過神兒了似的,定定地瞅著小許,接著就是搖頭。
老弟,真要是象你說的那樣兒,生人近前都不行,那要想人不知鬼不覺地把那馬場裡的馬整死一匹。
這話一出,小許被驚得是目瞪口呆,一時竟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