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瀾聽見於林在喊蘇文若,臉色並沒有多大波動,慢慢的把她從自己懷裡拔出來,扶起東倒西歪的蘇文若,把她放到門口走廊燈光能照到的沙發邊上,自己轉身進了這個包廂的洗手間,關上了門。
片刻之後,走廊上相互調戲的男女餓狼,晃悠著來到這個包廂的門口,發現在坐在沙發邊上醉的一塌糊塗的蘇文若,有人在喊:“是蘇總?於總,蘇總在這裡!”
一身雪白的於林走進來這個昏暗的包廂,先是扭頭看看裡面,發現沒有別人,轉身想去抱蘇文若起來,結果看見自己身上的奶油,只好脫下了西裝,把自己頭臉給擦了一遍,才去抱她,大約是怕把她身上弄髒。
見她醉的不醒人事,好不容易扶著出來走廊上喊到:“李承鬱,秦總呢?”
李承鬱從人堆後面擠出來,也是個滿臉的雪白雪人,於林差點認不出來。
李承鬱連忙搖頭道:“沒看見,兄弟們正在找呢,都有蛋糕了,就秦總還沒有,肯定要找到為止!”
於林笑道:“那你找到以後跟他說一聲,我老婆喝醉了,我帶她先回家!”
蘇文若對於自己正被於林帶回家的事,根本沒有多少知覺,車上還迷迷糊糊的閉著眼睛念著:“你愛我嗎?”
於林開著車居然聽到了,回頭應了她一聲:“老婆,我當然愛你了!”
她還在自己的虛空之中遨遊,全然不受外界干擾:“嗯,我也愛你!”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腦袋一抽一抽的痛,又是蛋疼的醉酒後遺症。
她問於林:“我昨晚好像沒喝多少啊?就跟雲雨桐喝了幾杯,怎麼頭這麼痛?”
於林實際上也不知道她喝了多少:“好想沒怎麼看到你喝,可你好像很醉!”
實際上,在沒人的包廂裡喝下的那大半瓶壓驚酒之後,她就已經斷片了,什麼都記不起來。
酒後的胡言亂語,一句都不記得。
於林自己拿了車鑰匙要出門去公司,蘇文若從房間扶著額頭出來病怏怏的喊:“你怎麼不等我?”
於林回頭說:“你不是頭痛嗎?在家休息吧。”
蘇文若二話不說抓起自己的包跟了出去:“好歹是合併公司了,怎麼能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呢?”
她果真頂著脹痛的腦袋去了公司,臉色有些發白,氣色明顯憔悴了不少,路過樓下夏夏的辦公檯邊,夏夏還上前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隨便一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氣色不太好,然而她上到三樓,在秘書檯邊看見正從別的高管辦公室走出來,路過她身旁的秦江瀾,卻沒有絲毫的同情心,依然目空她而過。
蘇文若冷笑一聲,她其實已經習慣了,秦江瀾對她沒有了愛情,怎麼可能還會關心她臉色會不會憔悴。
可當她不經意帶了一眼,從她眼前目不斜視的走過的秦江瀾,忽然詫異的愣在那裡,眼神隨著他走遠,雖然只能看見他的背影,再親眼看見他進了他大總裁的辦公室。
剛才她看到了什麼?
一條黃燦燦的東西?
那條她和於林去買的黃燦燦的領帶,剛才他從她身前一晃而過的時候,就係在他西裝裡面潔白襯衫的領口下。
他居然真的拿來繫上?
雖然那條領帶也值個八萬塊,但,黃燦燦的不嫌丟人?
剛才似乎沒太看清,背影是看的久些,可之前她看到那黃燦燦的時候,是從他側身看到的,也不知道正面看上去是怎樣的慘不忍睹。
敢系一條這樣的領帶來上班,這得需要天空那麼大的勇氣吧?
蘇文若居然想不起來要暗自嘲笑一番,而是開始思忖他的品味不至於差到這種地步,這種顏色也敢隨便搭在身上,對於一向愛臭美的秦江瀾,應該是不能忍受的,可他卻偏偏真的繫上了。
腦子壞了?
她狐疑地回了自己辦公室,開啟了電腦,進入公司辦公系統,一般有預約的或者重要的工作,都會在她的主頁裡顯示,正想開始檢視自己今天的工作內容。
於林突然走了進來說:“老婆,我去酒店了,你頭痛的話就別過去了,在辦公室待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