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上車?不是還要去接花樹?”水青催他。
葉陌離差點忘了,趕緊開門上車。
羽毛髮動車子,往另一個考場開去。
“考得怎麼樣?”這是必問必答題,水青把冷氣扇葉朝葉陌離的方向撥了撥,看他一腦門的汗。
“就那樣。”葉陌離果然沒什麼感覺,“反正都填滿了。”
“沒感覺總比感覺差要好。”水青認為。
前頭兩女孩點頭附和。
葉陌離無所謂得聳聳肩膀,“那可不一定。”
車子去接花樹,他那些同學大概挺驚訝還有人來接他,纏鬧了好一會兒。
“花樹也沒什麼表情啊。”圓心看那群明顯比雲上活躍很多的學生。
“他性格如此。天塌下來,也這麼冷冷酷酷的,好像鐵板似的。”水青敢拿花樹調侃,仗著曾經是小老師的身份。
“喂,喂!你什麼眼神?那麼帥的有型男,被你說成鐵板?花樹可是職高的校草,在以前我們初中也是。很多女生暗戀他,好不好?”葉陌離力挺哥們兒。
“離離,你小心啊,有那什麼什麼傾向。”水青連他一起笑。
“什麼什麼傾向?”葉陌離沒明白。
水青不肯再說。結果就被葉陌離追問。如果不是圓心說了句話,而羽毛又接著一句,估計他會死纏到底。
“那個花樹,長得是挺帥的。”圓心說。
“離離,問問看他,能不能當我的油畫模特?”羽毛說。
葉陌離立刻甩給水青一個得意的眼神。
水青無語。
好不容易,等到花樹上車,必答題的答案居然和葉陌離一模一樣——就那樣。
隨即,大家有默契得不再討論高考的話題,轉到下週蟬樂隊的演唱會去。
葉陌離問水青要票。
“沒了,我一共才三張票。”水青夾在兩個男孩中間,沒辦法,她瘦嘛。
“為什麼沒給我?”葉陌離抗議,“我們從小青梅竹馬,你居然沒想到給我留張票!”
水青賞他一枚飛眼,加斜白眼,“你跟我們到時都一起去,要票幹什麼?”十二櫸是她的小小地盤。
葉陌離恍然大悟,用力拍拍腦袋。
“考完了,現在去哪兒玩?”羽毛掌握方向盤,卻不掌握方向,跟大家徵求意見。
“看電影?”圓心提議。
“唱陌離提議。
“花樹,你呢?”針對有人不愛說話。水青主動問。
“回家吧。”花樹手肘靠著車窗,抵著下巴,向來犀利的鷹眼半閉著,“爺爺讓考完早點回去,今天晚上準備了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