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青正和羽毛收拾東西,聽到外面有人喊水蓮和水耕。
“小丘,什麼事?”水蓮在她爸媽屋裡做功課,推開窗就回應。
“蓮子,耕子,我家嘟嘟又跑出去了,趕緊幫我找找吧,天快黑了。”叫小丘的女孩子,是離韓家最近鄰居的女兒,和水耕同年,讀初三。
“怎麼又跑了?”水耕已經在院子裡說話。
“每次跑出去,又會跑回來,急什麼?”水蓮雖然這麼說,還是往外走去。農村的孩子熱乎心腸,守望相助。
“要不要我們幫著一起找?”水青和羽毛湊熱鬧。
“嘟嘟是誰?”聞風而來的葉陌離好奇得問,“多大,長什麼樣子,出走前穿什麼衣服?我也幫你找。”
“是我家的小花豬,粉白兩色,一看就知道。”小丘解釋。
葉陌離被一悶棍打憋氣,可話說出口,逼得男子漢大丈夫不能收回。
小丘,水蓮和水耕一組,水青,羽毛和葉陌離一組,分開去找。
“有沒有搞錯?”看沒有外人,葉陌離大呼上當。他心神不寧,所以煩躁得很,“為了一隻豬,勞師動眾。”
“對農家來說,走丟一隻小雞都會難受好幾天。”羽毛近日採風,民情收穫頗豐。
“所以說,當農民有什麼好。苦得要死,還賺不到錢。”他矛盾得直皺眉,思潮起起伏伏。看著水青,話有所指。
“那要看你怎麼當這個農民?”水青明白他的苦惱。沒想到自己隨口說說,他似乎挺當真。這麼,她就不能隨便敷衍過去。早發現每個人的專長不同,能發揮出來,力量很大。但葉陌離的這個愛好,有些不同一般。誰想得到,他能對種田上心。而她不敢指點太詳細,因為自己是門外漢。
“農民就是農民,怎麼當不都一樣?”葉陌離的想法很直接,很現實。
“那可不一定。如果是農場就不同,如果是農民企業家就更不同。”在澳洲當農民,那就是富裕。這種農民一般人當不到,擁有大片土地,機械化和科技化的種植,企業化的管理,還有無數人替他們打工,“離離,眼光放遠一點,別糾結在一個稱呼。”
葉陌離茫然無目的的腳步突然迴轉過來,眯起小小半月眼,曬黑了的面板被七彩雲霞映襯得發亮,頭髮野野草草,卻是烏黑,“青青,你別害我。”他是帥氣的都市男孩,怎麼能跟黑黝黝的土壤為伍!
“誰要害你?”水青不悅得抿直唇線,細細眉毛向下,雙眼琥珀吸收天空的暗色,很沉,“我說事實而已。我們國家是農業大國,當農民多光榮。”傳統的觀念難以打破,城市戶口就能高人一等。
“等等,你們倆說什麼?”羽毛常常後知後覺,伸出手來,分開怒目而視的兩位好友,“誰要當農民?”
“沒誰!”
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