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枯的神色稍緩,彬彬有禮的笑也不像剛才那樣,像是藏著一把鋒利無比的刀。
他和兩個男人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寒暄著:“別說你們了,天天見面的人也總有分不出來的時候。”
男人跟著強行扯著嘴皮子笑,可心裡卻還有那點疑慮好奇,彷彿口在被人拼命抓撓,他還想再問點什麼。
邊上的眼鏡男突然搭上他的肩膀,打斷他的話,率先說道:“是啊!是啊!那會上學的時候,我不也是天天把你們兩名字搞錯嗎?”
陸長枯含著笑,回應著他說的話,隨後目光最終還是停留在了站在後面,默不吭聲的江復庭上:“江同學,看不出來你也對這些東西感興趣。”
江復庭挪開了視線,一直留心著白唐剛才偷走人偶的那塊地方,提防著眼前這個人突然發現。
他淡然地說:“有人創造藝術,當然會有人欣賞藝術,何況大家是校友。”
這話說得恰到好處,進退有度,無法讓人起疑他來這裡的目的。
而且話裡的意思很明白,不是為了陸長枯個人而來的,不過是因為學校有這個活動而已。
江復庭說著,學著他勾起淺顯的笑:“倒沒想到,今天意外聽說陸學長還有個雙胞胎弟弟。”
陸長枯的嘴角微微一凝,笑意停頓在臉上。
他像是普通失去了親友的人,失落和晦澀的難過在臉上一掃而過,很快在陌生人面前守好自己的堡壘,輕聲道:“確實,不過弟弟已經離開多年了。”
深邃的瞳孔裡掖著讓人無法捕捉的悲傷,所有的一切都恰到好處。
江復庭如同第一次得知這個訊息,略顯尷尬的停頓,“抱歉。”
只有邊上兩個不明真相的人,聽了這話,臉上的驚訝絲毫不掩,特別是剛才侃侃而談,自稱做過陸長榮同桌的男人。
他的震驚立馬浮於臉上,甚至忘了自己的行為會不會過於突兀,跨兩步走到陸長枯跟前,就連說話聲音都變了:“陸長榮出事了?”
陸長枯修長的睫毛微微下垂,極力遮掩著面上的思念。
他沒有說話,只是無聲地點點頭。
男人有如雷擊的愣在了原地,萬萬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訊息,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讓難過溢於言表,還是故作淡然的將事揭過去。
最後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最終還是難過的彎下去。
這個人透著一副悵然若失的頹然。
“不過。”陸長枯拍了下他的肩,清了清難受的嗓子:“我弟弟曾經將他的一切都教過我,只要我在,他就在。”
他說著指了指周邊的這些人偶:“你看,這些就是他存在過的證明。我記得······我還為了我弟弟,專門做了一個人偶呢,你們有參觀到嗎?”
江復庭被他吸引了注意力,看著還在自我緬懷的陸長枯,心裡有些訝異。
他還把陸長榮的人偶帶出來了?
不對,他轉念又一想,大機率是為了寬慰眼前這個男人,博取同。
自己剛才已經將六層的展廳全部逛了遍,並沒有看到長著雙胞胎長相的人偶。
三個人的臉上都出現不確定的遲疑。
另外兩個人興
許連參觀都沒有參觀完,至少在目前是沒看到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