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他昨晚已經站在了我的後!
人偶要帶我走。
……
而最後一張最為怪異,一個字都沒有,鮮紅的顏料潑在上面,被人撕扯一樣暈染開,一層又一層的蓋上去,猙獰而可怕。
江復庭看到這一張的瞬間,腦袋泛起一陣陣漲疼,鮮豔刺目的顏色衝擊著人的眼球,不斷拉扯著人的神經。
他僅僅是簡單過了一眼,就收回視線,看向窗臺外邊,緩緩吐掉一直悶在口的鬱結。
白唐的臉上波瀾了片刻,便恢復以往的無常,他看完以後,將這疊紙片往桌上一丟:“這個應該就是她失蹤前,狀態一直不正常的部分原因。”
算上最後一張紙,一共有十五張,按出事前的異常表現時間來看,幾乎是每天一張。
從紙片上簡單破碎的語言裡可以看出,這場噩夢般事的源頭,起因就是一場噩夢。
可她為什麼會做這個噩夢的原因,大概連陳意歡自己都無從知曉。
江復庭忽然想到什麼,收回看風景的視線,一同轉過來,倚著書桌,挨在白唐的邊上。
他伸了伸自己修長的雙腿,問道:“你覺得她記得全是自己做的夢嗎?”
“應該差不多吧。”白唐琢磨著:“看起來應該都是時間場地都一樣的夢,只有它上面說的,那個男人在一直朝她接近,所以才會引起她心理上的敏感。”
“可我覺得。”江復庭轉過頭來,看著邊的男人:“如果只是夢而已,又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白唐掀起眼皮,對上他探索的視線。
江復庭的手撐在桌臺上,有意無意的敲著:“比方說——我昨天晚上做了個噩夢,我夢到了一個斷頭的女人。”
“嘖!你還做這種夢!”白唐打趣道。
“你別打岔。”江復庭語氣突然沉了幾分,見對方識相的閉嘴,這才有所緩和的說:
“正常況下,我要麼醒來忘了,如果記著也不會當回事,直接拋在腦後。可她從做噩夢的第一天就用這種奇怪的形式記載下來,你覺得還能是單純的做夢麼?”
白唐明白了他的意思,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有人不是在現實就是在夢裡對她動了手腳了,做了一些可怕的事,復一將她的神智崩潰掉,最後達成殺害她的目的。”
江復庭點了點頭,“我覺得夢裡的可能比較大。很有可能在她的夢裡下了某種暗示,將她的恐懼激發到極致,讓她不得不在醒來後,用這種書寫的方式,去宣洩內心的恐懼和不安。”
白唐踢踏著腳上的拖鞋:“所以藏起來是怕被人發現,因為夢裡的東西知道了脅迫她?”
“大概是這樣。”江復庭說道:“因為高雪委託我的時候,並未提到和這些有關的事,不能完全以此推論,她是不是也做這些夢了。但是她上肯定還有什麼東西瞞著我們。”
白唐並沒有馬上接他的話,而是搖頭晃腦的思索著,腳裡的拖鞋都快被踢出花來。
想了半晌,白唐才模稜兩可的說:“腦洞是大的。不過,有待考量。”
江復庭微蹙了下眉,他抬起撐在桌臺上的手,看似還要說什麼時,白唐忽然又一側,要去抓放在桌上的紙片,兩個人的手狹路相逢的撞在了一起。
他吃痛的甩了兩下:“你的手是鐵做的吧!”
江復庭同樣揉了下自己的手腕,毫不客氣回道:“那你的手是金子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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