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唐聞著腳步聲,轉過頭來,笑著對他招了招手:“呀!那麼久不見,變帥了!”
他厚著臉皮,又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再帥一點,真的要比我帥了,你再努力努力就能超過我。”
江復庭沒興致在這種無聊的問題上,跟他爭風吃醋:“不了,長不過你。”
語氣平淡,毫無誠意,敷衍至極。
白唐聽得不樂意,擰起了眉,一臉探索地端詳他,從他走過來,看到他坐下,那眼神就跟餓了幾天的狼一樣,半天不收回去。
江復庭渾泛起了不自在,入鬢的眉毛一挑:“你看什麼?”
白唐感慨萬千的一嘖:“我昨天從電話裡就聽出來了,幾個月過去,你對我毫無想念之。今一見,果不其然。”
他說完,又痛心疾首的連嘖兩下。
江復庭瞅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從哪裡憑空得出這個結論,可能是在底下待得太久,氣浸染,腦子秀逗了。
他從茶几上抓了把東西塞進白唐手裡,希望能堵住他的嘴。
但是白唐在底下憋屈的太久,普通吃的已經無法安撫他受傷的心靈,他言又止的看著手裡的東西,感覺自己像是一個無理取鬧被人哄著的小孩,一時間更加惆悵。
他一臉幽怨的說:“看吧,迫不及待的想打發我。”
江復庭收回的手像被點了,驀地一頓,側過頭正臉看著白唐。
他覺得這個人就是閒得發慌,隨即一皺眉:“你要實在無聊,桌子上的乾果罐裡有一堆瓜子仁,夠你數著玩的。”
白唐果然兮兮的閉嘴,可惜了江復庭剛才說的那句話,被剛好過來的林錦聽到。
江復庭耳後根立馬傳來了林錦的訓話聲:“兒子,白先生好歹是你長輩,不好這樣跟他講話的!”
江復庭:“……”
白唐兮兮的笑咧的更開了。
江復庭只能在心裡默默盤算著,自己哪一天能實力趕超白唐,到時候新仇舊恨一起報。
林錦看他不吱聲,就當他認罪,也沒多嘴,將自己拿的兩條圍巾人手一個:
“現在天冷了,特別早晚,都帶上啊!你們兩個那麼冷的天還穿那麼少,也就仗著自己年輕,到年齡大了,落病根,有你們苦吃的。”
江復庭淡淡的應了下,默不吭聲地接過來圍上,他只要多說兩句辯駁的話,林錦能在這種小事上對他開炮。
果然林錦換了撬嘴的目標,又對白唐集中火力嘮叨:
“白先生,你也是要多注意體,雖然現在看起來年輕,體好歹是自己的,自己多惜才對。”
她說著意有所指的看了江復庭一眼:“別像我兒子,要風度不要溫度的。都把體豁出去了,也沒見得談了半個物件。”
白唐勾起甜甜的笑,活像一個大尾巴狼:“阿姨,你放心吧,我自己惜著呢,您送的圍巾我也喜歡的很,會更惜的。”
林錦被他哄的心花怒放,連忙說:“圍巾也拿上了,那你們要吃飯,趕緊去吧,別去晚了沒位置了!”
白唐下一秒立馬回過頭看他,問道:“不是已經訂好了?”
江復庭強行維持著臉上的雲淡風輕,正開口,林錦機敏的猜到什麼,立馬給兒子解釋,結果雪上加霜:“可能我兒子今天太忙,所以忘掉了,今天在屋子裡悶了一天都沒出來。不過他手上有張卡,不管有沒有預定,只要沒人,都能吃上。”
白唐望著江復庭逐漸窘迫的樣子,緩緩地“啊——”了一下,似笑非笑的說:“江復庭,你也有出岔子的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