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狠狠打!”大姐大一聲令下,幾人開始行動。
他們很聰明,沒有往明顯的地方打,拳頭腿兒落在隱秘,有衣服遮蓋的地方,而且每落一下,都掂量了力量,不輕不重,正好疼得她呀呀直叫。
“住手,你們,我要上訴,我要揭露你們……”
“啊……好痛,救命!”
柏夢怡蜷縮在牆根,痛苦大喊。
大姐大覺得她聒噪,乾脆脫了鞋子,把“頗香”的襪子一把塞住她的嘴,“吵什麼,閉嘴!”
“唔唔……”柏夢怡被燻得眼淚直流,從來沒受過這種待遇的柏夢怡,再度崩潰,開始懷疑人生,是不是人活在最底層,,都要被所謂的強者打壓,都要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
少許,看風的人大聲報,“獄警來了,快走!”
大姐大馬上奪回自己的襪子,蹲下來,拍拍她的臉蛋,“姓柏的,識相點,不想捱打就別再通風報信,你是鬥不過我們的。”
說著,跟隨一群人離開。
蹲在地上的柏夢怡,癱軟靠在牆邊,默默地流著眼淚,眼底的恨意,愈發深沉。但她的恨,無法發洩在這些人中,只能轉移到柏笙身上。
如果不是她,自己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這種狗啃泥似的生活,都是柏笙造成的。
柏笙,柏笙……
兩名獄警找到這邊來,看到她,喊了句,“14號,一個人擅自離班,不知道違反班規?”
幾經打壓的柏夢怡,屈服在她們的“拳頭”中,弱弱站起來,回應一句,“對不起,剛才吃完飯,我肚子有點兒撐,散步來到這邊,困了打了個屯兒。”
“下次別犯,跟我走,有人來看你。”
她盼了三天,終於聽到這句話,昏散的眼神,陡然一亮,“是,是誰?”
她激動得口齒不清,心裡悲喜交加。
是爸爸還是媽媽,還是他們都來了?
他們肯定是來接自己回家,她終於可以擺脫這種生不如死的生活。
“走吧,見了你就知道。”獄警說著,在前方帶路。
她滿懷希望來到會面室,窄小的會面室,面積只有二三十平,有一方天窗,把陽光裝了進來,坐在桌子對側的柏笙,平靜的面容看到她時,忽而勾了笑,隔著鏡片的眼睛,笑意深沉,看著逐步走進來的她。
“嘩啦”一聲,柏夢怡覺得自己的心碎了,碎片成為她無聲的眼淚,一滴滴滾落。
怎麼,怎麼會是她?
失望扎堆,成了後勁十足的火山坑。
“姐姐,妹妹來看你了。”柏笙溫雅一笑,眨巴的眼睛閃爍著單純和善意。
但這些善意和單純,在她眼中惡意滿滿,直接化成引火索,“轟隆”一聲,火山爆發。
柏夢怡一股惱朝她衝了過去,破口大罵,“你來幹什麼,滾!”
柏笙雲淡風輕坐在那兒,微笑著,“姐姐,你很不想看到我嗎?我好不容易,透過層層關係才能進來看你一眼。”
“你,你滾!滾!”
柏夢怡的情緒很激動,兩名獄警迅速上前,把她壓住,強制摁坐在椅子上,警告道:“14號,如果你的情緒還那麼激動,我們將要中止你們的面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