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盛,我改,我在家裡面壁思過,你別趕我走……我一把年紀,還被趕回孃家,外人怎麼看我,怎麼看我們家?”
她知道柏鴻盛一向要面子,她故意拿捏著這一點,做最後掙扎。
“哼,臉都丟了,我也不差這一點,這一次我不給柏笙一個交代,就太對不起她,對不起她的努力,她的成績,這一週你回去好好想清楚,接下來應該用什麼身份,面對柏笙,面對這個家,如果你還是執迷不悟,別怪我無情!”
這一次他心意已決,不會再容忍她胡作非為。
蘇琴抬起淚眼,看著他,眼底滾動著絲絲縷縷的複雜情緒,突然轉變口風,“鴻盛,我看你是藉機想把我甩掉,這麼多年,你的身體情況自己清楚,難道我有埋怨一句嗎?還不是任勞任怨跟著你?”
說到這,柏鴻盛的臉色變得不自然,眼底閃過一絲侷促。
樓上,靜聽這一切的柏笙有一瞬疑惑,身體狀況?
他的身體有什麼問題?
“鴻盛,你自己想想,有哪個女人可以容忍丈夫這麼多年,沒有床……”
“閉嘴!”柏鴻盛快聲打斷她的話,“你敢說一句試試看?”
她的話,彷彿觸碰了柏鴻盛的逆鱗,往他燒騰的怒火灑了把油。
“我所有委屈都憋在的心裡頭,你有體諒過我嗎?”蘇琴委屈地哭訴著,“這一次我不是知錯,會改了嗎?你為什麼還要趕我走!”
客廳只有兩個人,傭人怕殃及魚池,早早回了房間。
少許,蘇琴以為柏鴻盛的氣消了些,滿臉希望問道:“你不趕我走了,是嗎?”
“誰說的,桂姨,你帶兩個新佣過來!”柏鴻盛瞄到不遠處走去廚房倒水喝的陳嫂,說道。
“老,老爺?”陳嫂後悔了,自己不該走出來的。
“還不去?”柏鴻盛威嚴一喝。
“好,好!”
陳嫂行動很快,帶著兩名傭人走了過來,蘇琴瘋了似地,摟住自己的行李,歇斯底里大吼,“走開,不許碰,都不許碰。”
她撥開那些傭人,不讓她們碰自己的衣服。
夾在其中的傭人左右為難,看看柏鴻盛,又看看蘇琴,兩個都是主子,她們能怎麼辦?
柏鴻盛怒目一瞪,看著她們厲聲警告,“誰給你們發工資的還不懂嗎?還不快動手?今晚如果她不走,你們走。”
老爺怒了,她們不敢違背。
“是!”
三個女傭分工合作,兩人用勁兒掰開蘇琴,另一人拖著她的兩袋行李,往門口方向挪去。
“你們住手,啊——柏鴻盛,你不能這麼對我!”
“沒天理啊,槽糠之妻不可棄的道理你不懂嗎?天理何在!”
……
柏鴻盛生氣地一耳光扇過去,“閉嘴,毒婦!你再罵一句試試。”
蘇琴被他打得頭暈眼花,眼冒金星,一時間分不清東南西北……
最後,她掙扎無力,被兩名女傭強拽了出去,一路拖出了大門口,這一路上,哭啼聲遲遲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