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經過崔護跟衛凌霜聯手救治,但是顧濁流現在的情況也算不得多好,兩人將他的經脈一番修復,但是這種重傷,只是一次肯定是不可能根除的。
不過想再要崔護兩人出手,那就難了,一次,便已經足矣。
顧濁流也還需要休養好長一段時間才可以。
賜婚的訊息瞬間傳遍了京都,一時間,來府上找沈無濁的人絡繹不絕,比之之前更甚。
嚇得沈無濁都不敢出門,只得將大門緊閉,無論誰來都不見。
沈無濁待在家裡也著實無聊,楊慶要去碼頭,李素素則要去照看金元坊跟瀟湘樓,而劉七...不提也罷,他更不能出門。
“有線索了嗎?”
姜離搖頭,“屬下等已經暗中將京都翻了個遍,黑白兩道也都打聽過了一點訊息都沒有。”
“一點都沒有?”沈無濁眉頭微皺,“顧濁流不會騙我們,這麼多的人,就算是好幾年前,一旦是來了京都,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怎麼會一點線索都沒有呢?”
姜離搖頭,“蒼龍使大人那裡也是一樣,京都數年之內都沒有任何異動,若真如顧濁流所言,敬劍堂不可能一點訊息都不知道。”
“這才是我百思不解的地方,除非,顧濁流真的說謊?”沈無濁眉頭擰在一起,“但是他確沒有理由啊。”
沈無濁又問道:“你說,京都之內,誰有能力能做到這一步,將數十上百的童男童女一同藏匿,甚至不露任何痕跡?”
姜離想了想道:“除了敬劍堂之外,屬下想不到別的,因為無論是誰,他們都不可能避過敬劍堂的耳目。”
“那有沒有什麼地方或者什麼人是敬劍堂也監察不了的?”
“除了陛下的皇宮之外,京都方圓都有蒼龍令麾下,絕對不可能有人能在敬劍堂的眼皮底下做出這等事來。”
“那可就太奇怪了啊。”沈無濁實在不解,腦中靈光一閃而過,有些不確定道:“你覺得,蒼龍使會不會被人買通了?故意幫人遮掩?”
姜離一愣,躬身道:“大人說笑了,京都有雙公雙座坐鎮,且不說蒼龍使忠心耿耿,就算蒼龍使有貪墨之心,怕是也沒有這個膽量跟機會。”
沈無濁也就隨口一說,敬劍堂內部應該是不會出問題的。
“那事情就陷入了僵局了。”沈無濁攤了攤手,無奈嘆道:“雖說事情過去了幾年,但若是這些人尚在人間,我們自該救他們於水火才是...”
“差點忘了。”沈無濁回神道:“你回敬劍堂去找白虎使,請他幫我查查,自黑玄門覆滅之後還有沒有失蹤人口的事件記錄到敬劍堂的卷宗的。”
一般的人口失蹤自然是上報給當地的府衙,若是沒有特別的情況,敬劍堂是不會管的,但一旦入了敬劍堂的卷宗,那就肯定有異常之處。
有異常,也就有可能有聯絡。
“是。”
姜離領了命,回到敬劍堂,卻正好看見崔護跟衛凌霜都在。
“屬下參見崔公,衛公。”
“嗯。”崔護點了點頭,“姜離是吧?本座記得你。”
“是,屬下朱雀令掌劍使,姜離。”姜離躬身拱手。
“你不在朱雀使左右護衛,回來敬劍堂做什麼?”
姜離應道:“大人讓屬下找白虎使幫忙查些東西。”
“嗯,去吧。”崔護擺了擺手。
“屬下告退。”
衛凌霜笑道:“看來他還是上心的,這很好。”
“根據顧濁流的口供,此事應該是京都的某些人乾的,就是不知道是誰,居然有如此通天的能量,能瞞過我們。”
衛凌霜搖頭道:“此事絕對不簡單,那,我們還要讓他查下去嗎?”
“為何不查?”崔護反問,“他是朱雀使,這本就是他的職責,自然是要查的,無論牽扯的是誰,有我們在,難道還有人敢動他?”
衛凌霜點頭,“倒也是,他現在還是凌波府的郡馬爺,至少明面上,無人敢輕易招惹了。”
“也不過是明面上而已,想必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他是出不了門了。”崔護搖頭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