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麼好的事兒,你不上趕著去就算了,這都送上門了,你還不要?
“楚秋南。”項宏忍不住叫了一聲。
“臣在。”楚秋南聞言躬身應道。
“你是去歲探花郎,文采風流,為何不試作一首啊?”
楚秋南甕聲答道:“回稟陛下,臣飲酒過甚,此刻正頭昏腦沉,寫不出來。”
“嗯?”項宏心中大怒,卻是不得發作。
項宏不相信楚秋南不懂自己的意思,但他還是這麼做了,他自己恐怕是沒有這麼大的膽子的...
想到這裡,項宏看向了一旁神神在在的楚曄。
楚曄見狀,也是趕緊拱手道:“陛下恕罪,小兒不勝酒力,怕是要掃陛下跟壯武侯的興了。”
楊業此刻也更是不敢出來答話,而眾人也都噤若寒蟬,氣氛瞬間就到了冰點。
項宏強壓怒氣,冷聲道:“既然是不勝酒力,崔伴,將他帶下去,好好醒醒酒。”
“老奴遵旨。”
崔護走上前,狠狠的瞪了一眼沈無濁,隨後伸手道:“楚大人,請吧。”
楚秋南苦笑一聲,拱了拱手便離開了。
楚曄也道:“那陛下,臣去看看小兒。”
“去。”項宏咬牙切齒的應聲道。
要遭,這是項宏現在的想法。
也是沈無濁現在的想法。
沈無濁現在整個人都有點懵,不對,不是有點。
“你這...我這...我特麼...”
沈無濁很想解釋一下,但是現在又這麼多人,卻也說不清楚。
蕭若寒此時又道:“陛下,沈公子的詩做得如此好,也該有賞賜才是。”
“賞,是該有賞,該重賞!”項宏大手一揮,“衛伴,賜簪花帽給他。”
“是。”
沈無濁只得苦笑,應道:“學生拜謝聖恩,謝陛下。”
簪花帽,那是狀元高中值周遊街時戴的。
說來也算榮耀了,不過放在沈無濁這裡,項宏應該只表達了一個意思。
顯你能是吧?
很快,沈無濁就頭頂簪花帽,身子卻微微躬著,別說狀元郎的意氣風發了,甚至還有點猥瑣諂媚,實在是不相襯。
蕭若寒見時機也差不多了,便道:“陛下,舞陽想好了,這位沈公子頗有才氣,還請陛下下旨,為舞陽賜婚。”
“郡主不可。”沈無濁跳出來說道,“在下身份低微,可不敢妄圖攀附郡主。”
蕭若寒笑道:“陛下有言在先,在場眾人許本宮隨意挑選,君無戲言,還是說,你敢違抗皇命?”
小樣,拒絕我很爽是吧?
那讓我看看皇帝的命令,你敢不敢拒絕。
蕭若寒看向沈無濁,眼中略帶得意之色。
沈無濁卻是求救一般的看向項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