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一趟陵州申斥一番,罰俸三年,以示懲戒。”
“老奴遵旨。”
眾人聞言皆是微微一愣,陵州災情,這事兒怎麼也怪不到鍾甫頭上吧?
平白無故的,幹嘛罰他啊?
眾人自是想不明白,但項宏既然下了決定,眾人也不好說什麼。
反正就是無上大雅的申斥,並不算嚴重。
項啟聞言則是眼球一縮,心頭一凜。
鍾甫是靈州刺史,而他是陵王,鍾甫自然是他的人。
項啟在陵州之時,早就聽鍾甫說了他跟楊家的交易。
原本項啟覺得楊家的糧食既然被劫了,事情也沒有辦成,訊息也沒有走漏出去,那項宏應該也是不知道的。
但是項宏今日無緣無故的明旨處罰鍾甫,這明顯是個警告。
難道父皇已經知道了鍾甫跟楊家勾結的事情?
又或者,派人劫掠楊家糧食的人,就是父皇?
項啟心中如同驚濤駭浪一般翻湧不斷,卻是越發的後怕起來。
再看項宏,項啟甚至不敢抬頭與之對視了。
警告鍾甫,又何嘗不知在警告自己呢?
項啟心中苦笑,月明珠帶來的喜悅之感被生生衝散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項啟可真覺得是遭受了無妄之災。
鍾甫貪得無厭與楊家勾結賺取錢財,他遠在京都自然是不知道的,這算是白白受了牽連。
不過鍾甫是他的人,倒也算不上冤枉。
不理會項啟百轉千回的心思,項宏又道:“朕已命人在皇宮內院擺下慶功酒,今日我等君臣同樂。”
“謝陛下。”
“臣等遵旨。”
眾人齊聲一拜。
國子監。
許多外地來的學子大多都是直接住在國子監的,只有少數京都本地的一般都是回府住的。
而這些人吃穿用度基本都在國子監內,若要動些手腳,實在是簡單容易得很。
“好了?”沈無濁問道。
姜離點頭道:“大人放心,藥效只需要半個時辰就能發作。”
沈無濁抬頭看了一眼,“剛過晌午,慶功宴要晚上才開始,藥效能堅持這麼久嗎?”
姜離笑道:“大人放心,屬下下的劑量不少,保管他們沒一個能走得動道的。”
沈無濁嗯了一聲,隨後看向不遠處的茅房,有些擔憂道:“也不知道這幾個茅房夠不夠用,我得趕緊走,待會兒這兒可就臭氣熏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