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穿過後院,來到一個大門緊閉的單獨的院子,名叫靈園。
進入院子,便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側並非花草裝飾,而是一個又一個的牌位,上面是一些形形色色的名字,咋一眼看去,沈無濁的密集恐懼症都快犯了。
而一些明顯有殘疾的老者在其中往來,為每個牌位添香添燭。
“這些都是歷代凌波府親衛,他們大多戰死,有些有家人的,便拿回家去供奉,沒有家人的,便只能分一分我凌波府的香火了。”
沈無濁看著眼前場景,震撼無比,這一眼看去,左右加起來,少說也有三五千的樣子。
蕭若寒見沈無濁模樣,輕笑一聲,兩人沿著走廊繼續走。
走廊的盡頭有一個靈堂模樣的房間,門口有兩個老兵守著。
“郡主。”
“嗯。”
蕭若寒點了點頭,兩人進入其中。
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如同小山一般高的靈位塔。
“這就是我凌波府的歷代先人,自太祖一代起,不過三百年,我凌波戰死之人共一百七十三人...”
沈無濁上前,恭恭敬敬的上了一炷香。
隨後起身湊近了身子,想要看看這些靈位都是歸屬何人。
“對了郡主,聽說林國公還有位義子,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入了靈園?”
“你是說我四叔平川侯吧?”
是了,沈逸的年紀比蕭準還要小几個月,蕭若寒應該叫四叔。
“嗯。”
蕭若寒道:“沈家雖然也算是將門世家,按理來說,四叔的靈位應該供奉在沈家的,不過沈家自四叔之後已經絕了後,恐無人祭祀,故而爺爺也將四叔的靈位也安置在此。”
說著,蕭若寒走到另一邊,哪裡有還有一堆的靈位,為首最為醒目的,便是平川侯沈毅的排位。
“四叔雖然葬在沈家的祖地,不過卻也受得我凌波府的香火。”
“林國公有心了。”沈無濁沉聲道。
蕭若寒笑了笑,卻見沈無濁伏身下跪,連磕了三個響頭。
蕭若寒雖然覺得有些奇怪,去也沒有多想。
“四叔一家死得最是奇怪,並非戰死沙場,卻是遭了奸人所害,兇手至今還未查明,卻是令人遺憾。”
沈無濁看著沈毅的靈位,卻是有話不能說。
而在沈毅的靈位旁邊還有兩個靈位,一個是秦氏,也就是秦竹的。
另一個則是一個名叫沈英的人。
“郡主,平川侯旁邊這兩個靈位是...?”
“哦,那是四叔母跟堂兄的。”
“堂兄?”沈無濁一驚,所以,這是自己的靈位?
“不錯,我堂兄自出生便在北境,我與他也甚少見面,印象不深,四叔一家遭遇截殺,叔母跟堂兄雖然不知所蹤,但最後估計也凶多吉少,所以也是早早的立了牌位。”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