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素勉強笑了笑,“以前的事,我早已忘了,張尤與我再無干系。”
“有沒有干係,你心中自然清楚,我便是怕你念頭不通達,鬱結在心。”
李素素搖頭,“我的確恨他怨他,不過於此事而言,我也算不得多無辜,至少,我也確實欺騙過他,我與他,現在不過是陌路之人。”
沈無濁笑了笑,“明白了,不過你咽的下這口氣,我這心中卻是堵得慌。”
李素素看向沈無濁,沈無濁只淺淺笑著。
“我這人心胸狹隘得緊,許我討旁人之利,絕不讓旁人佔我的便宜,你如今是我的人,張尤既然負你欺你,我又如何能視而不見不聞不問呢?”
李素素聞言心兒微微一顫,身子竟是有些發軟。
“公子...”李素素叫了一聲。
“我的意思是,你如今跟著我,我自然應該保護你,你與張尤之間是何緣故我並不關心,不過我自是不會讓你白白受苦...”
李素素上前兩步,伸手按住了沈無濁的嘴唇。
“公子的心意,素素領受了,那張尤於我再無足輕重,不過公子若是為了心安,那便想如何做便如何做就是,素素心中一樣歡喜。”
李素素雙手環過沈無濁的脖子,整個身子都窩在了他懷裡。
“告訴公子一個秘密。”
“嗯?”沈無濁低頭做傾聽狀。
李素素嫣然一笑,隨後貼在沈無濁耳邊低語兩聲。
沈無濁先是一愣,再抬頭,懷中佳人卻是嬉笑遠去,只留下一股香風在周身雲繞。
沈無濁見狀失笑搖頭,“我對這個其實也並不是這麼看中的。”
在刻意的推波助瀾之下,沈無濁的名字瞬間響徹京都,進而響徹天下。
誰都知道盧定玄又多了個得意弟子,便是如此,沈無濁的日子便又過得不安生了起來。
也不知道他們是從何處查到了沈無濁的住所,這拜帖名剌,每日就沒斷過,沈無濁是一概不收,也不敢收。
連帶著國子監,沈無濁都有好些日子沒去了。
便是想對張尤動手,也一直不得機會出面。
“公子,又有一封拜帖。”
“退回去,我不是說了不接的嗎?”內院,沈無濁有些百無聊賴的靠在亭子的欄杆邊上。
楊慶跟李素素則是出去準備開店的事情了,倒是將沈無濁一人撂在了家裡。
劉七道:“旁人的人拜帖便罷了,但是這個,想必公子會有興趣的。”
“哦?”沈無濁抬了抬眼皮,“誰的?”
“是凌波府舞陽郡主殿下的。”
“舞陽郡主。”沈無濁來了精神,“拿來我看。”
接過拜帖,沈無濁默讀一遍,隨後一把合上。
“老七,備車,去凌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