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凌霜道:“據無濁所言,朱雀使秦竹帶著他逃走之時便已經身受重傷,且朱雀使也死於內傷之下,若非朱雀使武功高強,恐怕也活不當年了,而這種武功,就是線索。
朱雀使每月一次傷勢發作,全身赤紅燥熱,如烈火焚身一般,能造成這樣的效果的武功也算不得太多,且,老奴心中或有一個人選。”
“誰?”
“北漠百里行宮,狂獅伍清流。”
“又是北漠?”項宏微微皺眉。
崔護道:“當年平川侯鎮守慶宜關,曾多次率兵驅趕拓跋大軍,北漠恨之入骨,說不得便會是這種卑鄙手段。”
“哼,這些混賬,我大楚將星,竟是被他們生生折了一顆。”項宏有些惱怒。
實際上,衛凌霜並未將所有話都告訴項宏。
比如,沈逸臨死前告訴劉七的話。
是京都有人要害他。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衛凌霜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相信項宏也不想聽到。
所以,無論此事是不是北漠乾的,那都得算在北漠的頭上。
至於京都這邊,自然有沈無濁自己去查,崔護跟衛凌霜只需要在關鍵時刻添些助力也就足夠了。
而真正襲殺的兇手也一樣,都讓沈無濁自己去查,查出來要怎麼處置,也全都由沈無濁。
“啟稟陛下,凌波府傳來訊息。”一個內侍走進稟告。
“是舞陽的訊息吧?”
“是。”內侍道:“郡主舟車勞頓,說是明日再來見駕。”
“無妨。”項宏笑了笑,“去朕的內帑挑幾件器物給舞陽送去。”
“是。”
另一邊,沈無濁跟著內侍一路出了宮門。
“不知公公怎麼稱呼?”
“公子折煞奴婢了,奴婢是領事太監,黃禮。”
“原來是黃公公,失敬了。”沈無濁微微躬身,“這次來得匆忙,身無長物,下次若是有機會,定要請公公喝茶。”
“公子客氣了。”黃禮笑了笑,“前面就出了宮門了,奴婢便不送了,公子自去吧。”
“嗯。”
黃禮目送沈無濁離開,眉頭微微皺起。
“他說下次?這裡是皇宮,下次,可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黃禮笑了笑,轉身回去。
沈無濁剛剛出了宮門,便有一個劍侍架著馬車來到。
“屬下參見令使,奉司權令,請令使回敬劍堂。”
“嗯。”沈無濁點頭。
敬劍堂就在皇宮外面不遠,出了宮門也就一刻鐘便能走到,但為了掩人耳不至於明目張膽,沈無濁還是乘車去的。
“哈哈...快,快過來,到本座跟前來。”
崔護跟衛凌霜竟是比沈無濁還要先回到敬劍堂,見到沈無濁進了門,也是開心的招呼沈無濁近前。
沈無濁左右看了看眾人,除了衛凌霜,冷無刀跟夜夕沉,還有白虎以及一個長得敦實憨厚的陌生漢子。
而在院子外面,左右數十人站得整整齊齊,氣勢驚人。
沈無濁摸了摸頭,卻還是走到崔護跟前。
崔護笑了笑,對眾人道:“都來見一見吧,他就是新任的朱雀使,也是不用掩藏身份的朱雀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