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楊慶王舟,瀟湘樓也打了烊。
劉七一臉嚴肅的找到沈無濁,“不是說好了別跟楊慶他們走得太近了嗎?”
沈無濁搖頭苦笑,“不是我想跟他們走得近,而是現在我已經被捲入其中了,想要脫身,卻是千難萬難了。”
楊慶這邊還好,自從跟盧定玄扯上關係,沈無濁便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再獨善其身了,原來想得最多的躺平生活,現在看來卻是遙遙無期了。
現在沈無濁唯一期待的就是災情趕緊過去,事情一切順利。
陵州官道,一列車隊緩緩而行,隨行的還有一隊約兩千人的精銳士卒。
隊伍中中央是一輛堂皇的馬車,末尾的馬車則是拉著數十口箱子。
“駕!”
車隊後面,一騎快馬加鞭的趕來。
眾人微微戒備,待看清了來人的衣著之後,便又馬上放鬆了警惕。
“敬劍堂小旗參見陵王殿下。”
來人翻身下馬,半跪在馬車前面。
“起來吧。”馬車之內傳來一道年輕的聲音,“你自京都而來?可是父皇有什麼旨意?”
“是,陛下傳令,請殿下往錦安拜見盧老太傅。”
“拜見盧太傅?”項啟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疑惑,“父皇可說了是什麼事?”
“未曾,直說讓殿下去了就知道了。”
“嗯。”項啟應了一聲。
很快,車隊繼續出發。
而在陵州北境,慶宜關。
北漠寇邊陵州,原本駐紮在陰川的林國公親自帶兵馳援,如今陵州的兩道重鎮,金門關由領衛大將軍壯武侯楊業鎮守,而慶宜關則是林國公蕭玄親自駐守。
是夜,楊業自城樓巡視歸來。
“爺爺,錦安縣令楚秋南有信使來到,一併還有盧太傅的印信。”
說話的是一個女子,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身穿緋紅軟甲,秀麗的長髮藏在衣甲之內,沒有多餘的裝飾,生得一張狐媚兒似的薄臉,但眉宇之間卻又有幾分難以形容的英氣。
這是蕭玄的孫女舞陽郡主蕭若寒,封懷化中郎將,這是也是適逢其會,原本是去陰川看望蕭玄,沒想到卻趕上了戰事,在蕭若寒強烈的要求下,也是一同來到了慶宜關。
“楚秋南?老夫記得好像是楚曄的兒子吧?”蕭玄一愣,伸手接過信函。
蕭若寒嗯道:“是,楚秋南在京都世子之中也算一流,之前在國子監,我也與他有些來往,去歲他中了探花,外放道錦安當縣令。”
“原來如此,也算是年輕有為了。”蕭玄笑了笑,又看了一眼印信。
“的確是盧老太傅的印信。”蕭玄點了點頭, 確認了印信無誤,隨後便開啟信件看了起來。
只看了片刻,蕭玄便瞬間將信函捏在手中,眉頭皺成了一團。
“爺爺,可是有什麼問題嗎?”蕭若寒見蕭玄神色有異,好奇問道。
“沒有。”蕭玄搖了搖頭,“只是有人想趁著陵州災情攫取利益,老太傅這是請我幫忙來了。”
“幫忙?”蕭若寒愣道:“此事我們能幫上什麼忙?”
“你自己看看吧。”蕭玄閉上眼睛,將信函交給蕭若寒。
蕭若寒看完之後,也是驚得張大了嘴巴。
“老太傅這是想劫掠楊家的糧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