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大家心照不宣,沈無濁自然也不會點破。
“原來如此。”
劉縣丞問道:“公子怎麼突然問起她了?”
沈無濁笑道:“縣丞大人有所不知,素素姑娘就住在我這瀟湘樓的隔壁,每日深居簡出,神秘非常,我這人好奇心重,應該不會犯什麼忌諱吧?”
“自然不會。”劉縣丞笑道:“倒也並不算奇怪,素素姑娘臉上胎記著實可怖,她這一身衣裝,怕也是不想嚇到別人吧。”
“或許吧。”沈無濁看著素素身影,喃喃出聲,心中似有所悟。
黃昏時候,街道行人漸稀。
沈無濁靠在自家門前,看著素素的家門有些發神。
“公子看什麼呢?”
跑堂小二看沈無濁一動不動,上前問道。
“沒什麼。”沈無濁笑了笑,隨後起身往素素家走去。
沒有再猶豫,沈無濁敲了敲門。
等待片刻,木門開啟了一條縫。
“是你?”
“素素姑娘好像很意外?”
李素素驚道:“你怎麼知道...?”
“只要有心,不難知道。”
李素素沉默片刻,問道:“公子這個時候來找我,是有何事?”
“也沒什麼事,就是有一個問題想問問姑娘。”
“公子請問。”
沈無濁目光閃爍,低聲問道:“我究竟是該叫你素素姑娘,還是該叫你綰綰姑娘?”
“啊...”李素素驚撥出聲,又立刻恢復鎮定,勉強問道:“公子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沈無濁見李素素反應,瞭然道:“看來我猜對了。”
“公子猜對了什麼了?”
沈無濁笑道:“綰綰姑娘還真是聰明,造成自殺假象脫身,再以素素的身份堂而皇之的住在此處,待時機成熟,再求得一紙路引離開錦安城,從此就天高地遠,任你自由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的聲音冷了幾分。
沈無濁卻是篤定道:“我一直都覺得姑娘很熟悉,卻是無論如何都不知道在何處見過姑娘,自我到錦安城起,唯一留有深刻印象的就是綰綰姑娘了,怎麼事到如今,姑娘還不肯承認嗎?”
沈無濁見綰綰不說話,笑道:“今日我特意問了劉縣丞,你偽裝流民身份巧取戶籍,說來,這可是重罪啊,姑娘就不怕嗎?”
吱呀一聲,門被完全開啟。
“公子請進來說話。”
沈無濁擺手道:“還是不了,我怕你殺我滅口。”
“公子說笑了,素素不過就是一個弱女子。”
沈無濁笑道:“放心吧,你的事我沒興趣,也不會管,更不會說出去,你可安枕無憂,點明此事,也不過是一解我多日疑惑,這就告辭。”
說罷,在素素驚詫的目光之中,沈無濁施施然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