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霍栩他是直接用自己的嘴把巧克力餵給她吃的。沒有一點緊張，沒有一點不安，熟練的自覺的像個經歷豐富的老司機。
稀疏的月光底下，可以看到那小姑娘的臉已經紅的像個熟到快爛掉的柿子。
戴星嘴角一撇。
如果知道是這樣，她死都不要邁出那一步，和個蠢貨一樣自己送上門。
“你晚上睡覺麼？”霍栩突然問。
她笑出聲，“睡個屁睡，我除夕夜從來不睡的，我媽和我外婆說要守夜。然後，這只是我通宵玩的理由而已，所以你要和我一起嗎？”
“去把門鎖了，過來吧。”
“啊？”
“來我家。”
“……不是，我是那麼隨便的人嗎？隨便上別人家裡去？？”
霍栩嘲笑，“隨不隨便不知道，反正你沒多正經。”
“……”
戴星看了眼自己房間，又看著三兩下翻過欄杆的霍栩，不知所措。
樓下歐女士和外婆還有保姆三人，不知道被什麼小品節目逗得哈哈大笑，聲音直接穿透了層層牆壁傳到了樓上來。
戴星再次覺得自己存在感微乎其微，大家應該不會注意到她。
於是她選擇跟霍栩過去。
“來吧，今天不做人。”
兩家房型是對稱的，只是裝修略微不同。
他房間外的這個陽臺，擺滿了李奶奶喜歡的盆栽和多肉，大多是一些抗凍的植物，放在冷風裡也不會死掉那種。
而鄰近西邊的牆壁那一側，光線挺暗，但還是可以依稀看見，那裡裝了一個小梯子。
戴星揚起腦袋向上看，直通屋頂。
“我們……”
“等會他們吃完飯應該要出去放煙花了，你不想上屋頂看看嗎？”霍栩問。
戴星看著他淡漠的神色與語氣，彷彿自己不屬於他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