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說，戴星急了，伸手去揪他衣服。
奈何霍栩也不停下，就任由她揪著走。
於是戴星拽著他衣服在後邊跟了一路，一邊抹著眼睛故作哽咽，聲音委屈的不行，“不行啊隊長，除了長成你這樣的沒人能擋得了我的桃花了，嗚嗚嗚怎麼辦，要是你不管我了，萬一天天有小哥哥跑到咱基地下邊怎麼辦！你能受的了嗎？”
霍栩眼皮子一跳，往身後一摸，把她小手拎到了前邊來，牽著。
“那你想，怎麼樣啊？”
戴星直接眼睛都沒眨一下的，張嘴就是一句：“你當我男朋友唄。”
霍栩微微頓了頓，手一鬆，沒抓住，那小姑娘的爪子掉了下去。
戴星愣了下，以為他是故意鬆開的，突然一股沮喪湧了上來。
她不高興了。
那小姑娘有些窩火的冷哼了一聲，搓了搓發酸的眼睛，突然推開他，就往前邊跑。半晌又帶著哭腔的回頭，撅著嘴朝他喊，“霍栩！錯過了就沒有了！我就這麼和你說！”
“……”
霍栩手指一動，卻始終沒抬起來。
他微微蹙著眉看她，喉間有種空前未有的澀。
那小姑娘紅著眼框紅著鼻子在冷風裡朝他喊的模樣，過於可憐，印象之深刻，他記了好多年。
……
“啊？霍栩啊……他這人怎麼說呢，我也不是很懂，你們懂嗎，反正我不懂。但這麼多年，平時一些小細節讓我覺得，他一定是個內外反差特別大的人。”
遲秋澤翹著二郎腿，歪坐在沙發上，看著鏡頭侃侃而談。
“你們相信，一個人高冷是莫名其妙的嗎？”
“其實每個外表看著高冷的人，心裡都裝著一個宇宙。往往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話就懶得表達了，這可能和從小生活的家庭環境，社會環境有關係吧。至於霍栩，咱不懂。”
“他平時話是真的少，啥也不愛說，話最多的時候估計是賽前放騷話的時候。成天想著啥都得靠咱來猜。”
遲秋向坐在一邊的主持人澤無奈的攤攤手。
半晌，他又笑，“不是我說，你們這訪談節目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你們是來採訪我的還是來查霍栩水錶的？我不要面子的嗎？”
……
“他這人其實，挺溫柔。”
黑暗的屋子裡，光線稀疏。
戴星忘了開燈，裹著被子坐在地上靠著床百無聊賴地看電視，手裡攥著個遙控器，指甲蓋無意識的一下一下摳飭著上邊的按鍵。
遲秋澤不知道什麼時候做客了體育頻道的訪談節目，還挺稀罕的。
說到霍栩時，戴星精神起來。
她懶懶的往後邊一靠，腦袋歪著墊在抱枕上，眼神一晃，又想起了之前種種。
遲秋澤確實對霍栩有不淺的瞭解。
他說的那些，她覺得一點毛病沒有，很貼切。
戴星想了半天，覺得自己再不主動，就真的得不到他了。
門外，那個男人同樣淹沒在走廊的漆黑中。
霍栩從沒想過，來她的房間門口敲個門竟然也是如此艱難的事情。
站的時間之久，連杯子裡咖啡的香味都被冷氣沖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