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鬱總的男人穿著一身灰色的紋理西裝，踩著棕色皮鞋。聽對面意有所指，回頭朝那方向看了兩眼。
“是啊，tag那邊的吧。今天在餐廳好像見過一眼，跟在那群小孩後面。”
“長的是真好看啊。”
那穿著黑色正裝、食指上套著一個粗大指環的寸頭男人盯著她背影，有些意猶未盡。
那小姑娘頭髮很順，大概有及到背部那麼長，穿著件寬鬆的運動衛衣，還有條小裙子。那打扮比較學生氣，一看就和酒吧裡那些染著不同顏色頭髮、打扮風塵的夜場女不一樣，幾乎是格格不入。
再加上她外型甜美，就更出挑了。
寸頭男人狹長的眼睛微微擠成一條縫，吹了口煙，嘴角上揚。眼中劃過一抹精光。
都說，小孩最好騙了。
灰西服男人抖著煙呵笑了兩聲，調侃道：“連沒成年的你也要禍禍？”
“唉，怎麼能說是禍禍呢？我就跟她玩玩去，還得看人家情不情願吶是吧。”男人訕訕笑了兩下，也辯不清話語中的真實度，抖了抖屁股就從卡座上站起來了，目光盯著那背影挪都捨不得挪開。
鬱子臻無聲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片刻，等他離開之後，男人拿過桌上的手機，翻開通訊錄編輯了條簡訊，傳送。
那邊霍淵的手機，咚的震了一下。
“霍總，你的手機響了呢，又是哪個姑娘給你發的簡訊呀？”女人擁著他的手臂，掃了眼桌上那亮著螢幕的手機，有些不悅的撇了下嘴。
像她們這樣傍著金主吃飯的，要是那個男人什麼時候突發興致看上了別的人女人，那麼就相當於她們的飯碗給人搶了。
所以她變著法子玩新鮮感，才饞了霍淵這麼久。
霍淵正和公司的其他領導推著酒，沒空搭理她。
“怎麼可能，你幫我看一下。”他隨口道。
女人哼唧了一下，面上不樂意，心底卻已經開心的上了天。
要說他們這種關係，霍淵肯讓她動他的手機，在外人面前可真的是很有排面。她看了眼邊上那一個個女人嫉妒的眼神，心滿意足的勾了勾唇。
可當她解鎖了手機，卻被那簡訊的內容驚住。
女人笑容僵了僵，似是有些不可思議，手機險些掉沙發上。
“誰的簡訊啊？”
她想著霍淵和他那個弟弟關係貌似不怎麼樣，咬了咬牙，偷著刪掉了那條新訊息。“沒誰的，就廣告。”
……
在吧檯點好的酒水是由服務員直接送過去的。戴星任務完成之後，便朝附近望了一圈。
他們這裡應該是大廳的位置，也就是傳說中的公共舞池。
靠邊的地方有一些卡座，而吧檯的右邊還有條走廊，走廊往裡面兩側有些屋子。偶爾有幾間房門虛掩著，戴星依稀可以看見裡面閃爍的燈光，擁在沙發上的人們，以及桌上零星倒放的幾個空瓶子。
她是第一次來這種燈紅酒綠的旖旎場所，好奇心不淺。
從吧檯一側穿過去，進入走廊。
裡面相對外面要安靜一些，只有穿著侍者裝的服務生來來回回的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