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陸南洲拿著剛才從中年男人手中搶過來的藥,對著中年男子逼問道:
“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藥嗎?”
以後睽睽之下,安靜的車廂中,年輕男人嗓音清冷,說話時壓迫感十足,成為了整個車廂中的焦點。
眾人視線緊盯著幾人,許喃明顯的看到了那對中年夫婦目光躲閃, 以及各種心虛的小動作。
其中,中年男人還想試圖垂死掙扎,他像是被逼急了一般,畢竟這是在火車車廂,被人識破,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他從陸南洲手中搶回那板藥, 嘴硬的狡辯到:
“你看你這孩子,幹嘛對我敵意怎麼辦,就是普通的感冒藥而已,我這幾天感冒了,所以就吃了一點。”
中年男人說話時聲線明顯的顫抖,顯然底氣不足。
他在賭,賭陸南洲不瞭解這藥的功效。
只可惜,陸南洲開口便戳破了他的謊話:
“我是一名醫生,你不要試圖去矇騙我,我對這藥的用法用量十分了解。”
“這是地西泮片,根本就不是你說的所謂的感冒藥,你現在還像狡辯嗎?”
中年男子在聽到這句話後,臉色立即變得灰敗起來。
完了,他知道他今天算是徹底完了。
“你知道那又怎麼樣?”
“我剛才手滑拿錯了, 我吃錯藥了還不行嗎?我本來是要吃感冒藥的, 結果吃錯了。”
“這藥是我從醫生那邊來回來的。既然大夫都能給我開,那我自然是可以吃的!”
“既然如此,你又有什麼好說的!”
陸南洲搖了搖頭, 車廂內此時所有人視線都盯在幾人身上, 陸南洲拿著那板藥, 和眾人解釋道:
“我剛才看到這男人從包裡拿出了這板藥, 鬼鬼祟祟的將藥磨成面狀後摻在了這孩子所喝的牛奶裡。”
“我是一名醫生,這藥是我後來幫助睡眠的,也就是你們所知道的安定片,這藥是處方藥,即使在醫院,也是需要醫生的醫囑才能開到藥。”
“我現在嚴重懷疑,他們並不是這孩子的親人,我懷疑這孩子是他們拐回來的。”
陸南洲話音一落,剛才還靜的連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到的車廂內,瞬間變得喧囂起來。
“我就說這兩口子有問題,哪裡有出門帶著孩子,結果就背這麼點小包出來的。”
“對啊,你看你看,這都什麼年頭了,竟然還用塑膠水瓶子喂孩子,而且那牛奶也就罷了,竟然還是冰的。”
“也不怕把孩子的腸胃給冰壞了,感情不是他家的孩子, 他不心疼啊!”
“就是就是,我就覺得這兩個人可疑,你瞧剛才那孩子哭成啥樣了,他們理都不理,還是咱們說讓他哄一鬨,他們才哄的,那孩子嗓子都哭啞了。”
“哎呦喂,那麼小的娃,真是作孽啊!”
車廂內的人一句一句的前後夾擊,中年夫婦兩人面如菜色,女人見一旁的丈夫已經不頂用了,只好自己開口,向眾人反駁道:
“我說你們這些人,能不能山在這裡當長舌婦?”
“我們喂孩子安定,還不是為了你們好!”
說到這,中年女人眼珠子一轉,彷彿是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幾分道理,便理直氣壯的說:
“對!就是為了你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