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天嘴角在這刻又噙上了一絲自信的微笑,聽到身後福伯的喊聲後,身形一頓,猛然轉身,同時一股絕其強大的氣勢隨體而生,如驚濤駭浪般鋪天蓋地向身後的福伯衝去。
與此同時,彷彿心有靈犀般,福伯的身上也爆出了驚天的氣勢,如水銀洩地般迎上了問天席面而來的氣勢攻擊,兩股絕強的氣勢互相碰撞下,中間迅速生起一個風的旋渦。
“啵!”一聲輕微的爆響,兩人同覺一股強烈的勁風撲面而過,一時間緊貼著頭皮的頭髮也“唆!”齊刷刷的向後倒飛而去。
地面上的紙屑、塵土也在一瞬間,被一陣勁風吹的以兩人為中央向四周擴散而去。
由於兩人之間的距離相隔只短短的兩步而已,所以在兩人氣勢互相接觸抵消、爆開的瞬間,一股大力傳來,使的兩人不由自主的紛紛向後倒退了兩步,同時,兩人的氣勢也幾乎是一觸既收,彼此之間的試探好象是同時商量約定好了一般。
“美國隊長!”
“東方不敗!”
兩人幾乎是同時出聲,語氣中充滿了相同的驚喜與敬佩,同時嘴角都顯露出一絲難以形容的微笑。
自此,兩人只是微微略帶敬意的互相點點頭,問天一轉身,向遠處走去,嘴角的那絲笑容也越來越大,終成仰天長笑:
“哈哈哈哈哈哈……”
心中的疑問已經知道了答案,所以心情特別的舒暢起來,面對強大對手時的那種惟我獨尊的狂態在知道了福伯就是美國隊長的同時也毫不保留的顯露出來。
呵 呵,看來凌霄芸是上帝之手的事情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了,福伯或著凌霄芸的家人阻止不了自己倔強的女兒所要做的事,擔心凌霄芸出什麼事,所以就拜託福伯化身美國隊長暗暗的保護她。
事情的經過與上帝之手和美國隊長的關係應該就是這樣簡單吧!問天心中這樣認為著,在絢爛陽光下,踏著樹上映下來的綠蔭,長笑著揚長而去,越走越遠。
隨著一陣風吹來,捲起一地的落葉,和著塵土把漸行漸遠的問天那軒昂的身軀襯托的有點朦朧和模糊。
福伯站在原地目送著問天越走越遠的身影,想起他那還沒打透過經脈的身體,心中暗暗奇怪道:
他的經脈沒有被打通,那他體內的真氣是怎麼運轉的?哦,對了,那天晚上和我戰鬥時,感覺上他的動作完全是一種肌肉瞬間猛烈爆發出來的強大力量,而不像運用真氣般周身真氣激盪,莫非他練的是外家工夫?
可只憑外家工夫根本就達不到這麼高超的境界啊?再說了,練習外家工夫的人通常都會由外自內打通一些經脈併產生第一口可以在體內執行的真氣,而他的真氣就只停留在丹田中,周身即使是最容易打通的經脈也都凝固如鐵。
再一次的想起問天那體內盛寒的陰氣,霸道無匹的至陽真氣,福伯忍不住一陣顫慄,體內受傷的經脈也傳來陰陰疼痛,望著問天身影消失的背影,眼中複雜起來:
當問天能夠完全掌握運用自己體內那令自己都忍不住顫慄的至陽真氣時,這個世上還有誰可以做他的對手……
走在路上的問天把左手緩緩的提起,凝望著自己的這隻手,剛剛歇止了長笑的嘴角再次的扯出一絲興奮的表情:
就是這隻手,呵呵,就是這隻手啊,剛剛在凌霄芸家被福伯這個美國隊長所打通的經脈就是這隻手啊,那種真氣如同一條細長的小魚般在自己身體內滑行的酥酸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自己的經脈也終於有一條被打通了啊。
“呵呵,”想到這裡,問天又不由的笑了起來,先前那次是興奮的笑,而這次是高興的笑,他實在太高興了。
福伯真氣所走的那條路,問天還記的清清楚楚,他試著把自己丹田內的那股真氣提起,順著右手的經脈向掌心執行而去,他的真氣倒沒有福伯那樣真氣難行的困繞,一路上暢通無阻,很快就達到了掌心勞宮穴,畢竟是在自己體內那樣的環境下所修煉出來的凝實真氣啊。
問天欣喜若狂,情不自禁的想要試試自己真氣的威力,正好抬頭看到左近路旁的一棵碗口粗的綠樹,問天心中大喜,疾步上前,左手輕輕的撫上了那棵樹粗糙的樹幹。
與此同時,已經到達掌心內的真氣向外一吐,一聲低啞的“喀嚓”聲自那問天手貼的樹幹處響過,緊跟著那樹也難以察覺的微微一晃,問天急忙放開手仔細看去,一道細細的斷痕隱現在粗糙的樹皮上,成一個半圓圈向左右兩邊延伸而去。
問天疑惑道:“難道自己的真氣只是震裂了樹皮??”
不由的伸手向那上半截樹幹推了推,手忽然間觸電般伸了回來,然後做賊心虛般向前後左右瞅了瞅,見沒人注意到自己,連忙走到路旁攔了一輛計程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