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燁、小為羽、沈興山、老氿來到了一個靜室之內,看著沈興山小心翼翼的開啟了錦盒。一枚赤金色小令牌,躍然眼前。
“看來這就是‘赤烏令’了,能夠讓赤烏劍仙出手一次之物。也不知道是什麼打造的,一定是堅固非常。”沈興山仔細端看著赤烏令,頗為讚歎的說道。
楚燁卻是神情古怪的拿起了赤烏令,前後左右的仔細打量。
老氿把鬍子一吹,輕蔑的撇了撇嘴,衝著楚燁說道“臭小子,你瞅瞅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我們修行者要有大胸懷,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更色。別看到好東西就撒不開手。來,給老夫看看。”
楚燁卻是把‘赤烏令’遞給了小為羽,帶著疑惑的眼神問道“你看看,我看著怎麼有點眼熟?”
小為羽乖巧的接過了‘赤烏令’,衝著老氿翻了個白眼,仔細端詳起來。
老氿報之一個更大的白眼,嘟囔了一句“早晚也是個怕老婆的貨,沒出息。”大口大口喝起酒來。
“呀!”小為羽看著看著突然驚叫了一聲,嚇得老氿差點嗆死。
“你怪叫什麼!”老氿胡亂抹了一把嘴,瞪著眼睛看著小為羽。
小為羽略帶歉意的吐了吐舌頭,轉臉對著楚燁說道“燁哥哥,這個東西和當日你斬斷的小令牌一模一樣。”
得到了小為羽肯定的答案,楚燁也是重重的點了點頭,對著張大嘴巴的沈興山和老氿說道“當日金兀朮和風心遠第一次來鬧事的時候,我曾經出手教訓他們,最後風心遠好像就是拿出來了這麼個東西,但那時候我劍意初成,不吐不快,把那東西斬了,看起來跟這個‘赤烏令’一模一樣。”
老道事故的沈興山與人老成精的老氿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憂慮。
倘若楚燁真的斬斷了一枚‘赤烏令’,那別說請赤烏劍仙出手,恐怕真遇到赤烏劍仙了,先要被追究斬令之責。
楚燁此時也有些傻眼,近些日修行進境十分順利,連續克敵制勝。但平白竟然惹到了號稱北境修行者第一人,北境守護神的赤烏劍仙。那自己這條小命豈不是隨時都有可能被人取走。
小為羽也從幾個人的神情中看出了不對,雖然心思純真,但小為羽實際聰慧過人,要不然也不會看了普渡留下的無名手札就能倒背如流。這次跟楚燁一行,小為羽也漸漸懂得了人情世故,江湖恩怨。
稍微一琢磨,小為羽就就明白了事情不妙。很是擔心的看著楚燁,柔聲道“燁哥哥,如果真的斬斷的是‘赤烏令’,那赤烏劍仙會對付你麼?”
楚燁苦笑一聲,怕小為羽擔心,勸慰道“那高高在上的赤烏劍仙應該不會與我計較吧。我也不是有意為之,而且誰知道‘風心遠’的赤烏令是真是假。我看多半是假的,一個蠻族小輩,怎麼可能有赤烏劍仙的東西。如果他真認識赤烏劍仙,還至於找那兩個‘嗜靈雙魔’來給他撐腰麼。”
小為羽聽著有道理,乖巧的點了點頭,手卻不自覺的攬住了楚燁的胳膊。楚燁這次沒有掙脫,任由小為羽就這樣攬著自己。心下卻已經開始盤算最壞的局面了。
.......
“鐵烏赤閣下,我家主人有請。”一名身穿錦衣的官吏在黑水城的城門內,躬身攔住了一個人。深施一禮,恭敬的道。
往來的人群很多,耳尖的聽到官吏語氣如此恭敬,紛紛偷眼看了過來,只見一個粗布烏衣的中年男子,赤著腳被官吏攔住,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達官貴人,比鄉間的莽漢還要邋遢幾分。
粗布烏衣的男子原本就已經快走進城了,然而陡然聽到這樣的聲音,他十分不適應,甚至說有些反感。
因為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聽到有人這麼喊他的名字了,他的蠻族名字。
那官吏嗓音有些尖銳,是天啟城中才有的宦官的聲音,這些聲音在他的記憶裡,沒有半點好感,只能算是敵人。
“你的主人是誰?”
中年男子只是抬起了頭,無比冷漠的問道。
“我的主人姓白。”身穿尋常棉袍的官吏輕輕抬起頭,依舊龔著手,小眼睛笑眯眯的看著中年男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