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遼城內一處普通商鋪,表面上這處商鋪是做皮貨生意的,往來的多是些中州和嵐州的商人,時不時還有些蠻族人出入。
就是這看似普通的商鋪地下,有一個密室,此時密室之內一個黑衣女子單膝跪地,額頭若有若現浮出一縷紅紋,正是楚母。
一個身著華服的男子正神色傲然的站在楚母面前,似乎是在聽楚母彙報著什麼,等楚母說完,這男子點了點頭道“不愧是當年縱橫天下的冰火雙煞,若不是你早年受了重傷影響了根基,‘佑衛’中一定能多上一個金字殺手。”
男子一甩手一封信被射入地上面,悠悠的聲音說道“這裡標明瞭目標所在的位置,準備行動吧,記住,火起便是訊號。”
楚母神色不驚,答了個“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男子看似不經意的轉過身去,彷彿自言自語般說道“冰火雙煞叛出魔天宗走投無路之下投靠朝廷,看似合乎情理,但越合乎情理的事情,就越有問題。不是麼?”
楚母依舊面色平靜,沒有抬頭,只是這密室之中不知不覺間充滿了寒氣。
男子彷彿看不見這密室中的殺意一般,恍然大悟般的叫道“仔細算算,這麼多年,你唯一在意的好像就是你的那個孩子呀~”
楚母猛然抬頭,腳下驟然射出一道巨大冰刺,直接將男子釘進了牆裡。楚母躍身而起,雙手掐訣,只見房中寒氣也凝結成了無數細小冰芒,隨著楚母一指,又都射向男子方向。
做完這些,楚母急促的喘了幾口氣,回頭不迴轉身就走,只留下一句話在密室內迴盪“夫諸,不要打我孩子的主意,否則就算死,也不會放過你!”
楚母剛剛離去,就聽一陣“咔吧”的聲音,隨即冰塊炸裂,被稱作夫諸的男子滿身水汽的從中緩緩走出,自言自語道“還是那樣的脾氣,說翻臉就翻臉,好久沒這種感覺了,你沒成親前,總是會把我給凍起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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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回到沈府之後,不出意外的被沈興山狠狠的責罵了一頓,尤其是月兒,最後若不是靠著羅陽撐腰,恐怕連家法都要抬出來了。
楚燁怕母親擔心,還特意回見看一眼,發現母親沒有回過家,想著三日之期還有一天,就先陪在羅陽這邊了。
入夜之後,羅陽等小為羽睡了,只帶著月兒去找沈興山。
沈興山明顯怒氣未消,看到月兒就先瞪了一眼,問道“大半夜不睡覺找我幹什麼?又有什麼事?”
羅陽倒是不吃沈興山這一套,大大咧咧的坐下,衝月兒揚了揚下巴,示意“一切有我,敬請放心。”
月兒忐忑的站在旁邊,從那略白的臉上上,就暴露出了此刻月兒對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羅陽看了看還在吹鬍子瞪眼的沈興山,笑眯眯的說“舅舅,我看月兒還不錯,以後還是留在您身邊照顧你吧。而且你那計劃太過兇險,我三哥又不是傻子,怎麼由得你把人換了,嫁到蠻族的事還是我自己來。”
沈興山一聽,氣就衝到了頭頂,本來這幾日他就在嘗試打通三皇子的關係,只要這三皇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就能把月兒換進去。
而且羅陽這種不受待見的公主嫁到素來與大炎為敵的蠻族手裡,根本就不會有人在意。以往甚至有皇帝臨時認一個宮女為公主讓其和親給蠻族的先例,最後那宮女還成為了蠻族兩代大君的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