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元嬰老祖本坐於高臺之上,談笑生風,看著門下弟子各顯本領,多麼的意氣風發,笑傲天下。
然而,怎料到就在此刻,來了幾名金丹修士。廣武子,玉玄子,郝成子神念一掃,登時臉色煞變。
天際遁來幾名衣衫襤褸,嘴角溢血,狼狽不堪的長老,正是他們仙門的金丹長老。
廣武子瞬間勃然大怒:“平海,你怎的如此狼狽?如此慌張,成何體統?”
“啟稟老祖,今日不知為何,魔道修士亂塵宗,血月宗竟氣同連枝,強攻我山門。若非闋山老祖拼死相抗,更開啟了護山大陣,恐怕,恐怕門下弟子已經十不存一了。”被喚作平海的長老憤怒無比,雙目之中滿是恨意。
廣武子看著其身上傷痕累累,顯然是貌似殺出,前來求救。當即袖袍一甩,渾厚的法力籠罩著平海道人,助其恢復己身。
“現在情形如何了?”廣武子怒不可遏,雙目之中滿是殺意。
“此刻護山大陣已開,闋山老祖身受重創,還在調息之中。門人弟子倒是並無太大損傷,不過,死傷在所難免,還請老祖回宗坐鎮,為山門眾弟子,為闋山老祖報仇!”平海道人一字一頓,顯然滿腔恨意。
未待廣武子開言,流雲子大步一邁,走上前來:“竟然連撼山宗都敢攻打,那其餘二位師侄,想必是各自宗門亦遭受襲擊?”
那兩位金丹長老見流雲子問話,自是行禮回應:“正是,我二人亦是來請老祖回宗,以震懾魔道宵小之輩。”
聞言,流雲子不由得微微瞥了一眼雷雲子,而雷雲子似乎也早有預料,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二人心中一沉,看來,魔道這是一經在宣戰了。該來的,終究是要來的。然而,更讓他們心中一凜的是,此次魔道發起入侵,恰巧在大比之時。如果說是機緣巧合,那決然不可能,唯有一種解釋,那就是有內鬼作祟。
玉玄子,廣武子,郝成子以及方雀方欲飛遁而去,卻見流雲子一步踏出:“幾位道友且慢,此事大有蹊蹺。”
“哼,再慢,老夫門人弟子死光了你來負責?被圍攻的又不是你流雲宗,你自然是說得輕巧。”廣武子極為不耐地開口。
流雲子卻是甩袖一揚:“大比停,眾弟子原地待命,各自調息。”
場中眾練氣築基回應:“是。”
流雲子繼而望向眾元嬰老怪:“諸位道友,且隨我來。”
眾人相顧一番,卻不知曉流雲子胡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但身為一方老祖自然做事果絕,也不猶豫,直接便跟著流雲子到了一處密室。
“有話快說,老夫還要回山滅了那群不知死活的螻蟻。”廣武子極為不耐的開口。
“呵呵,廣武子道友信不信,若等你回去,魔道早已離去多時。你便是能追得上,但孤身一人,如何一戰?”流雲子呵呵一笑,顯得很是從容,只是心中卻是如臨深淵。
廣武子聞言,怒目圓睜,卻是半晌,也無法開口反駁。
“此次魔道圍攻玉靈山,撼山宗,元陽峰,顯然他們已經不甘於蟄伏。此事無疑說明了,魔道已然在暗中恢復到了一定的火候。他們自認為足以與我等仙門抗衡,雖然我等此前一直對其進行打壓,然而難以傷其筋骨。此,為其一。”流雲子緩緩說道。
周圍眾人聞言不由紛紛稽首,以示認同。
“那麼流雲道兄,敢問其二是何?”郝成子開口。
“其二,”流雲子頓了一聲:“哼,若說此番圍攻乃是巧合,諸位道友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