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銘的話,還是很有力度的。
雖然孫半耳和蜂姐還是不太放心,但也按照他的意思迴避了。
只是回到房間的孫半耳立刻聯絡了寧凡,將這件事情告知給了他。
梁銘這邊,在兩人離開後,並沒有像之前一樣對阿方索怒目而視,反倒是很客氣的指了指面前的座位。
“阿方索統領,請坐。”
阿方索猶豫片刻,安穩的坐了下來。
不等他說話,梁銘便拿出了一個新的茶杯,並且為他倒了一杯茶。
“你來找我,是道歉的。”
梁銘一邊泡茶,一邊輕聲道:“你怕寧凡會因為我的事情,動你。”
阿方索臉色有些難看。
不過他還是誠實的點了點頭。
“是。”
“你覺得,我會原諒你嗎?”
梁銘笑笑:“我看起來,像是個很大度的人嗎?”
聽他這麼說,阿方索反倒是鬆了口氣。
老實說,阿方索能在統領這個位置坐這麼久,自然也是懂得察言觀色的。
別看多維爾那種傢伙是家族中重點培養的年輕一代,可是這種事情,不去親身體會,是永遠都無法學到精髓的。
所以,多維爾跟阿方索的段位,其實差了很遠。
按照多維爾的性格,就算明知道自己會被針對,也斷然是不可能放下身段,來找梁銘道歉的。
這就是兩者的區別。
也是為什麼多維爾會比阿方索慘那麼多的原因。
“誰都會做錯事。”
阿方索看向了梁銘的雙腿:“老實說,補救,我沒辦法,但是我認罰。”
梁銘挑起眉頭,看向阿方索。
阿方索猛然起身。
撲通。
他直接跪在了梁銘的面前。
“梁老先生,當年的錯,在我!如果你到現在依舊無法釋懷,我雖然無法恢復你的雙腿,但是我可以讓我也體會到跟你一樣的痛苦!”
阿方索的眼睛有些紅。
斷腿之痛,沒有人想體驗。
更何況,誰也不想在輪椅上終此一生。
可沒辦法。
跟一雙腿比起來,命更重要。
如果不能讓梁銘放下這個仇怨,按照寧凡的性格,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給自己來一刀。
那一刀,會來得很突兀。
也會很疼。
既然如此,在自己能夠承受的範圍內,自己來選擇受懲罰的內容,會更容易接受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