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斯僵在原地。
他確實對寧凡的瞭解不夠深。
能夠猜到野風口外面有危險，也僅僅是因為他覺得，寧凡這個人心機很深。
但是，他同樣覺得自己很有價值。
高等【百魂級】，可不是滿大街都有。
他不相信自己來投誠，會被拒絕。
要知道，寧凡可是將【泥蟲】全都接納了。
【泥蟲】裡的那些貨色，寧凡都能好好養著，自己可比那些人強多了！
況且寧凡之前跟【泥蟲】也有過一些衝突。
那為什麼到了他這裡，就不行了？
哈斯知道寧凡身邊有很多高等【百魂級】，但是這種強戰力，誰會嫌多？
所以，哈斯想不明白寧凡現在是怎麼想的。
“高等【百魂級】，聽著挺唬人的。”
寧凡靠在沙發上，一副很悠閒的樣子：“但是如果只是想用這個名頭來討口飯吃……我家的糧食，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哈斯艱澀的吞嚥了一口口水。
“哈斯先生，我們之間接觸不多，我先跟你說說，我對你的印象。”
寧凡清咳了兩聲。
“第一次見面，是在我的婚禮上，你當時的主子多維爾帶著你來砸場子。”
“當時我沒怎麼給多維爾面子，而且把你也扣下了，你那個時候連稍微反抗的心思都沒有。”
哈斯很想解釋。
那個時候，兩邊的實力差距那麼大，自己反抗，不是找死嗎？
“後來，我們接觸就多了一點。”
“接著我把你送回到城西，你明明知道，我身邊有白叔坐鎮，只要你能稍稍提醒一下，我相信多維爾是能夠看出問題的。”
“可你依舊沒有，你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反正只要你穩穩當當的坐在那裡，自己就不會死。”
“至於其他人……誰愛死誰死，反正只要死的不是你就行，對吧？”
哈斯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水。
寧凡則是笑了。
“到了現在，你看出了野風口之外有問題，你也知道，出去的那些人，很難活下來。”
“但是你依舊沒有提醒他們，而是選擇明哲保身，自己留下來，並且跑到我這裡，來求我收留你。”
“你看，每次發生危險的時候，你的第一想法都是怎麼保全自己，將身邊的人推出去替自己死。”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個道理我是懂的。”
“可問題是，你這種做事的風格，我要你有什麼用？”
“頂著一個高等【百魂級】的名頭，卻起不到任何作用，就想來我這裡吃香喝辣……”
寧凡擺了擺手：“我沒那麼慷慨。”
哈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