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元冥歸宗石,為何會到了魔皇手中?”鶴仙悚然而驚:“江懿當初如果從血河老祖手裡拿到東西,應該設法第一時間銷燬才對,這麼說來,他當初失敗了,東西仍在血河一脈手裡,魔皇是從血河那裡得到元冥歸宗石?”
血河一脈隱遁入血海,莫非一直跟魔皇暗地裡串通?還是說,他們當中早就有人倒向魔皇?
照這樣看來的話……
“魔皇,眼下會不會在血海中?”鶴仙沉聲問道。
“不無可能,但他眼下極為虛弱,血海中的人也有機會撿他便宜。”女皇的聲音從光球內傳出:“血河雖然沒有武尊在了,但老底子深厚,血海澎湃,就算魔皇不懼,但干擾下如何療傷?”
“鶴仙”李護霜徐徐說道:“魔皇心思陰沉縝密,暗中或有更多謀劃,就像山海界的大妖,又或者江懿那樣,可能還另外安排了高手護法。”
她抬起一隻手,手掌上浮現瑩瑩玉光,通體彷彿玉雕一樣。
但這時,白玉般的手掌上,漸漸勾出一抹血線。
“先前血海開裂,我與之拉鋸,留下幾分線索,或許有機會試著找一找血海所在。”李護霜皺眉:“血海毫無徵兆相助衛家,又或者相助那幽冥神,怎可能白出力不求回報?興許也是魔皇安排,要把水攪渾,讓局面越混亂越好。”
她看著自己手掌上的血線:“這說不定是血海故意留線索給我,將我引開你身邊,眼下你絕不能出意外,我仍留在天封,這裡的線索,也交給蠻荒青空桑決斷吧。”
李護霜說著,取出一塊玉板,自己的手掌印在上面。
她手上血線消失,玉板上則出現一條血紅細線,如蛇般蜿蜒扭動,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一樣。
“說不定也是魔皇的障眼法,說不定虛則實之,他真的藏身其中。”李護霜嘆息:“魔皇,真的是比葉天魔更棘手的魔頭啊。”
她將玉板交給旁人帶去給蠻荒王后青空桑,自己則仍然留在天封城皇宮裡,守著靜修療傷的女皇。
青空桑接到訊息,愕然不已。
她此刻已經從古神教總壇退出,何森,或者江懿並沒有追來。
但現在陳洛陽又多了一個可能的藏身之處,讓人更難判斷他究竟在哪裡。
古神教?
血海?
還是說黑水絕宮、燕然山、楚地,又或者別的什麼地方?
青空桑徐徐吐出一口濁氣,也召來隨身親信:“聯絡扶桑島主同蒼龍島主,問問他們對血河一脈的血海有沒有興趣?”
當然有興趣了。
血河幾次遭逢滅門大劫都能避過,血海功不可沒,對任何勢力來說,有這樣一條退路,都是天降造化。
其他魔道聖地要說不眼熱是不可能的,只是血海難尋罷了。
現在有機會找到血海甚至佔據血海,自然是難得好機會。
不敢找魔皇麻煩,但我們是衝著血河一脈而去的嘛。
真要碰上魔皇,秋毫無犯,道歉走人便是。
蠻荒王后從來也沒指望蒼龍島主和扶桑島主能對陳洛陽不利,但只要能確認其行蹤下落即可。
玉板送走,蠻荒王后青空桑一聲輕嘆。
魔皇,比預想中更可怕,此前誰能料到,他竟然在血河一脈也有暗手?
如今唯有盡人事,安天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