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陳洛陽的話,王飛臉上露出似懂非懂的神情。
陳洛陽並不多言,雙手背在身後,徑自移步前行。
王飛連忙跟上去。
聶廣源走在一旁,淡淡說道:“教主是整個神教的主人,所有神教教眾都是教主麾下子民。
教主力挽狂瀾平息地火之威,隻手保住總壇,便是那些老東西也為之敬仰,正是收服他們的好機會。
縱使他們心中仍有不服,眼下也不敢觸怒教主如日中天的威望,教主讓他們幹什麼,這幾把老骨頭都要乖乖聽話。
讓他們去當馬前卒,跟進犯聖域之敵相互消耗難道不好嗎?”
王飛輕哼了一聲:“除了謝衝跟燕趙,其他人也沒啥大用。”
聶廣源說了不少,他似乎只聽進去最後一句。
對此,聶廣源也不在意,似乎早有預料,只是淡淡說道:“不要小看王默峰那個老滑頭。”
陳洛陽的意思,他大約理解了,他衝王飛那番話,前面才是重點,最後那句是專門給王飛準備的,王飛也果然只能聽進這句。
“師兄,那些老滑頭,不會真的下力氣,放心交給我,那些想趁本教總壇出事的時候趁火打劫的賊種,管叫他們有來無回!”王飛大聲說著,向陳洛陽一禮,然後下山而去。
聶廣源視線都沒動一下,平靜的開口向陳洛陽彙報查抄六長老周攀澄私人山莊的結果。
陳洛陽面上神情波瀾不驚,心中則覺有趣。
雖然面上不失禮數,但聶廣源似乎不怎麼看得上王飛。
反過來,王飛對聶廣源也不怎麼尊重。
他會放在眼裡的人,恐怕只有跟他同為第十二境的陳初華和蘇夜。
凡是武道修為比他低的人,不論敵我,他都不大瞧得起。
自己手下魔教少壯派同樣不是鐵板一塊啊……陳洛陽心道。
都是年少得志,早早身居高位的人,難免都有些跋扈之氣。
王飛就不用多說了。
張天恆也是恨不得把“教主老大,我老二,天老三”寫在腦門上。
不過張天恆粗中有細,態度囂張,做事縝密。
所以方才王飛問眾人話的時候,同樣炮仗脾氣的張天恆沒有開口,顯然是考慮到陳洛陽之前禁止內鬥的命令。
而聶廣源看似平靜,內裡卻更驕傲。
這隊伍不好帶啊……
陳洛陽一邊心中尋思,一邊衝聶廣源問道:“沒有發現周攀澄同黨的線索?”
他問“同黨”而非“黨羽”,自然是指實力地位夠分量的人,而不是中低層。
“稟教主,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聶廣源老老實實答道。
構陷栽贓一類的事情,這位白虎殿首座不陌生。
但現在是教主過問,聶廣源自然是如實彙報,不攙水分,然後靜候教主做決定。
“仔細查一查。”陳洛陽吩咐道:“儘快,但不要生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