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莉亞看了德尤蘭一眼,低下頭,在火光裡看不出表情。
瓦莉婭說:“不要對阿米莉亞說奇怪的話。”
“哪裡奇怪了?”阿米莉亞年紀其實不算小,可是看起來實在太瘦弱,沒身高沒胸沒屁股什麼都沒有,在德尤蘭看來,真是一個孩子。
德尤蘭揉揉坐在自己身邊可愛的小姑娘腦袋,說道:“薇內也是……不,誰敢對我們家薇內出手,我一定把他吊死,用繩子勒一圈吊在樹上,要不然裝到鐵箱子裡面沉到海底去。”以前沒有辦法理解,那一種養大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現在看著薇內,那是屬於自己的東西。
瓦莉婭說:“薇內長大了,總歸要結婚。”
“你今年多少歲,結婚了嗎?”德尤蘭問精靈遊俠,接著說,“我的,薇內是我的。”
“變態。”瓦莉婭說。
德尤蘭不置可否,正在這時看到,薇內吃了肉把骨頭往自己前面扔:“薇內,你在幹什麼?”
“唔……”薇內不便回答——突然發現自己吃了好多,骨頭都堆得好看了,有點不好意思,所以扔到你那裡,她支支吾吾一下,“我去看看那些蛋好了沒有?”風蛇蛋全部埋進用炭灰裡面。
吃完晚餐,把東西簡單收拾一下,大家圍著篝火,德尤蘭看了看時間,現在才是晚上八點多。
“德尤蘭德尤蘭,我們玩遊戲吧。”薇內精神滿滿。
“我贊同這個提議。”瓦莉婭喜歡遊戲,“玩什麼?”
“這個。”薇內從揹包中掏出撲克牌。
“我覺得要一點彩頭。”遊戲裡面許多地方一旦到了夜晚,白天活動的野獸需要睡覺,可能出現一些夜晚活動的野獸。不過德尤蘭並不擔心,風蛇需要睡覺,法力浮龍作為元素生命不需要書角,但是它們以魔力為食不要隨便遊蕩活動,挺多就是一些山貓可能惹一點麻煩罷了。
“什麼彩頭?”瓦莉婭問。
“誰輸了,表演一個才藝怎麼樣?”德尤蘭說,“唱歌呀,跳舞呀,隨便什麼都可以。”
阿米莉亞說:“我不會才藝。”
“隨便唱一首什麼歌都可以,朗誦也可以,你願意的話,表演槍法也可以。”德尤蘭說。
德尤蘭喊得起勁,然後他第一個輸。他的水平很不錯的,以前就會記牌,如今記憶力比以前更好,思維也更敏捷,奈何一手牌就是有那麼差,最後只能有心殺賊無力迴天了。
“歡迎歡迎。”薇內起鬨得最厲害,拍手最響亮。
瓦莉婭笑容燦爛:“是你說彩頭的。”
“好吧,是我要彩頭的,是我自作自受……表演一個什麼呢?”德尤蘭說,“講一個笑話怎麼樣?”
“一定要好笑。”瓦莉婭說,“大家都笑出來那一種。”
“我試試。”德尤蘭想了想,“那一個寒冷的夜晚,湯姆趕路經過一個墓地,風在這個時候吹起來,只見墓地裡麵點燃了鬼火,他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了他的喉嚨,讓他呼吸困難,脖子後面也老是感覺有詭異的陰風。這個時候他看到一個老法師經過。‘救救我。’他拜託老法師。老法師看了他一眼,說……”德尤蘭頓了頓,“你的衣服穿反了。”
德尤蘭順利過關了,撲克牌遊戲繼續下去,不過很快結束了,原因瓦莉婭的運氣實在有一點過分,從頭到尾沒有輸過。最後她還是在眾人的抗議中表演了一個節目,輕輕唱著屬於精靈的歌曲。
“有點想家了。”唱完,瓦莉婭說。
“我也想家了。”德尤蘭說。
傷感只是一下,薇內趴在德尤蘭懷中:“德尤蘭,說故事。”她知道德尤蘭的臭毛病,“天底下最好的德尤蘭,求求你了。”
“好吧好吧。”德尤蘭說,“你想聽什麼故事?”
德尤蘭說故事的時候,瓦莉婭抱著膝蓋坐在旁邊,在熊熊燃燒的篝火“噼裡啪啦”的響聲中,她心想當初離開家鄉的森林,選擇成為一個冒險者,主要是看了那些小說,並不是想要成為什麼強者,而是喜歡那些冒險故事,等到出現來才發現故事總歸是故事,冒險並沒有那麼有趣,現在看來,那些冒險故事未必全部是虛假的,喜歡這樣的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