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還是那麼的*肅穆,沒有誰會藐視這樣的地方,縱然是要開棺驗屍的霍曉,也是畢恭畢敬。
戰乾最終還是沒扛住,蕭韶羽他終究是得罪不起。
戰鯤沒有子嗣,亦沒有妻室,為其戴孝只是些侄子輩的孩子。從這點來看,確實有點悲哀。
很快,靈堂裡的人都被清空了,只剩下戰乾、蕭韶羽及霍曉三人。
霍曉並沒有立即去開館,而是跟蕭韶羽一起走到祭臺前,上了一炷香,敬了一杯酒。這是對死者的尊重,也是希望戰乾心裡能好受點。
然後,霍曉與蕭韶羽雙目相對,微微點頭示意。然
霍曉便走到了棺材邊。第一眼就知道棺材很貴重,通體的金色楠木,上面的花紋雕刻的栩栩如生,不管是人還是獸或者花草,皆惟妙惟肖。以霍曉的判斷,這棺材的價格超過五千兩。當然,這點錢對於戰乾來說,不算什麼。
按照民間的習俗,棺材都要彈墨斗線,然後釘四十九顆釘子,方能下葬。不過,這口棺材上只有墨斗線,並沒有釘子固定。因為還沒到頭七呢!這些,霍曉都知道。說實話,他倒希望棺材釘起來了。
金絲楠木的棺材蓋很重,但對於霍曉這等高手而言,算不得什麼。他很小心,將棺材蓋推出大半個身位。戰鯤的屍體,立馬映入眼簾。
戰鯤是個標準的帥小夥,可是現在他,灰白的臉,看不到絲毫血色,眼部已開始下陷,但整體容貌並沒有太大變化,這就是屍體該有的模樣。這還是天氣不熱,要是大夏天,這會已經臭了。
隨後,霍曉將手放在戰鯤的面具以及脖子處探了探,然後,又檢查了其他地方。
在戰鯤的腰間,霍曉看到了那個盤龍饒鳳的玉佩,那個塊戰鯤最珍視的玉佩,也是讓他暴露的玉佩。
除此之外,棺材中還有不少的陪葬品,有書,有泥偶,木偶,還有書,另外是一些金銀器物,沒什麼特別之處。
檢查過程不長,不超過兩盞茶的時間。然後,霍曉小心翼翼的蓋好棺材,無無比恭敬。
隨後,霍曉走到戰乾身邊,到:“多謝將軍。”
戰乾冷聲道:“霍捕頭應該是大有收穫吧,想必立馬就能抓到雲生霧。”
霍曉自然明白那份諷刺之意。道:“借將軍吉言,我想,應該快了。”
戰乾道:“那到時候,霍捕頭可以一定要通知我,我倒要看看這雲生霧到底
是何人物!”
霍曉道:“將軍該不會是想替令郎報仇吧!”
戰乾道:“怎麼?不可以嗎?”
霍曉道:“當然不可以,否則,我又只能向一句屍體問話。”
戰乾道:“你放心,我不會,我只想看看他到底是何許人也!”
“那就好!不過,希望將軍幫人幫到底。我想找尊夫人聊聊,可以嗎?”
戰鯤的屍體都看了,還有什麼不可以呢?只是,戰乾不明白霍曉為什麼要見自己夫人,難道夫人比他知道的還多嗎?
霍曉不希望她與宋子君的話被他人聽到,所以,蕭韶羽讓戰乾帶著他喝酒去了。
霍曉與宋子君談話的地點在後院的湖心亭。四面都是水與長廊,藏不了人,別人也偷聽不了。
今天宋子君同樣是一身素服,面容憔悴,想來戰鯤的死對她打擊也不小。
所以,霍曉第一句便是:“還請夫人節哀。”但無論怎樣的服裝,怎樣的姿態,都掩蓋不住宋子君按優雅的氣質。
宋子君很有禮貌的還禮:“多謝霍大人。”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出來的,不僅長得文靜賢惠,儀態與行禮的姿勢都透著無比的氣質。
霍曉道:“戰鯤之事,想必夫人已經聽說了。”
宋子君點了點頭,道:“雲生霧。”
霍曉道:“不錯,就是雲生霧。透過之前的調查發現,雲生霧與戰鯤之間,算是情人關係。雲生霧負責殺人,戰鯤負責拋屍。原本,我們打算透過戰鯤來引出雲生霧,結果......當然,我並沒有責怪將軍意思,反而很欽佩他,因為做這樣的決定,他比我們艱難多了。”
宋子君道:“多謝霍捕頭理解,也感謝你保住鯤兒的名聲。”
霍曉道:“人死燈滅,再追究就沒有意思。只是,戰鯤確實是尋找雲生霧的重要線索,而我們對戰鯤並不十分了解,所以,還希望夫人能配合我們。”
宋子君道:“霍捕頭想知道什麼,子君一定知無不言。”
霍曉道:“如此,我就不再客氣了。夫人,可是五年前初春時分嫁過來的?”
宋子君道:“不錯。”
霍曉道:“戰鯤,沒反對過嗎?”
宋子君道:“我嫁進來的時候,並沒見過鯤兒。他一直將自己鎖在小院裡,誰都不讓進。基本上五六天才會出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