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義。」
沈存玉……
「妙計!不愧是我弟弟!」
「哈哈哈——」
鄭省初哈哈大笑,病弱蒼白的臉上泛起片片紅霞,美不勝收。
沈存玉看在美色的份上,容忍了他的聒噪,「以後你什麼打算?」.
「當然是……」
沈存玉抬手,「停!別說娶我的事兒,老子已經知道了。」
「聖上登基後這幾年,我祖父越發醉心權利,路越走越偏。我想斬斷他的路,把他拉回正途。」鄭省初直言道,「為此,我要先入吏部,五年之內取代祖父的左膀右臂。」
先成為他祖父的膀臂,然後脫離他的掌控,將他架空,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做成了,留下不孝的罵名;做不成,就會在鄭太傅鋪出的邪路上越走越遠。沈存玉神色鄭重,「你想好了?」
「嗯。這麼做不只是為了娶你,也是為了不讓祖父不得善終,為了大夏朝堂清明。」為了活下來,習慣了用層層偽裝包裹真心的鄭省初,在沈存玉面前袒露內心的脆弱,「事成之後,鄭家會漸漸沒落,祖父會恨透了我,父親也會罵我是不孝子,存玉不要聽他們說什麼,也不要理世人怎麼評論,一直陪著我好不好?」
輔佐萬歲登基的文武二臣——文臣太傅鄭作忠、武將武安侯沈尚直,幾乎是不可撼動的,連萬歲都不能。不同於祖父的忠心報國,太傅精於算計,私心甚重,甚至為了權勢,不顧萬歲勢力單薄,與武安侯府作對,致使萬歲很多於國於民有利的政策無法推展,這也是沈存玉一直看不上太傅、看不上太傅府的原因。
現在,太傅的長孫卻說要搬到自己的祖父。
沈存玉抬眸,認真打量面前的美人,「這麼大事兒,你一個人做得成?」
「原本我只有六成把握,現在卻有了八成。」鄭省初笑容晏晏,「一成來自如今坐鎮青州,羽翼漸豐的妻弟沈彥義,一成來自身體漸好,絕非池中物的妻弟沈彥佑。存玉你信我,咱們四人與朝中的幾位能臣協力,絕對能令大夏朝堂煥然一新,百姓安居樂業。」
沈存玉抬腳擋住又要湊過來的小白臉,「我們四人?你她孃的姓鄭,老子三個姓沈的協力憑什麼跟你協力?」
磨了她十二年,鄭省初怎會不知道她這麼說便是同意了,笑顏如花道,「要不然……省初入贅,隨你姓沈怎樣?」
「給老子滾,否則老子一槍挑了你!」
鄭省初一側身避開她的腿,將她摟在懷裡,「你捨不得。」
沈存玉被他這身法鎮住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鄭省初得意地笑,「這兩年我有偷偷習武,身法還不錯吧?」
「不錯?呵!」
瞧見鄭家病弱的大公子,被自家將軍提著衣領扔出房門後還是笑得一臉燦爛,端茶壺守住門口的三喜嘖嘖兩聲,暗歎將軍好手段,不只兵練得好,美人也調教得好,無論怎麼打罵,美人都只會笑臉相迎。
等她學到了將軍這本事,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