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戈白了沈彥佑一眼,「我在興陽待不了多久,你趕緊趁這段日子修習《天年功法》,我再讓你大嫂給你配些藥膳、藥丸用著,大姐卸下的擔子,得由咱們哥倆挑起來。」
素來沉穩的沈彥佑急了,起身問道,「大哥要去何處?」
沈戈也望著窗外的白雲,平靜道,「現在朝廷最大的憂患,不就是萬歲使喚不動朝中武將麼?祖父年事已高,二叔要回來坐鎮兵部,姐姐率領右侯衛守住鎮守興陽,我麼,想去青州待幾年,一是為朝廷守城,二是宰殺倭寇,報殺父之仇。」.
「大哥……」
「別勸我,這一趟我去定了。」
「嗯。」沈彥佑靠在椅子上,抬左袖遮住自己的臉,笑中含淚,「大哥一定要平安歸來。」
「那是自然,沒有精鋼鑽,我不會攬這個瓷器活。」沈戈說完,哥倆一起半躺在椅子上,靜靜望著窗外的白雲。
沈彥佑輕聲問道,「大哥不是帶了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回來了嗎,他們現在何處?」
「在右侯衛大營,過兩日我把他們帶回來認認門。」沈戈說起生子和小舞,一臉自豪。
待到傍晚,甩開鄭省初的沈存玉回來後,聽說樓兆海來府裡找事兒,問林如玉道,「噁心著你了吧?」
林如玉險些噴茶,一本正經回道,「沒有,那樣的眼神我見多了。」
沈存玉笑著揉了揉她的小臉,「把明天后晌和晚上空出來,我帶你出趟門。」
「好。」林如玉毫不猶豫地點頭。
沈存玉約了弟妹,轉頭就去找二妹,「明日後半晌和晚上,跟姐出趟門。」
沈存嬌看長姊的神色,心裡有些打突突,「姐,咱們要去哪?」
「姐帶你們去長陽花巷開開眼。」沈存玉拋起顆櫻桃,仰頭含住,「順便收拾個人渣。」
到男子尋花問柳之所收拾人,還要帶著自己一起去,沈存嬌一想便知長姊說的是誰——她的未婚夫樓兆海。
他乃是正人君子,怎會去那那樣的地方?
沈存玉吐出櫻桃核,「不敢去?」
沈存嬌抬眸,「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