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玉關上門,把事情解釋了一遍。
林二嬸罵道,「真是老天不開眼,竟沒把馬頭山那幫畜生淹死!」
林二爺白了自己的媳婦一眼,「山匪、山匪,當然是住在山上了,水往低處
流,怎麼可能淹死山上的匪?再說是不是還兩說呢。」
林二嬸瞪了丈夫一眼,轉頭問房氏,「大嫂,您看現在該怎麼辦?可要把那人擒住,送去衙門?」
房氏言道,「咱們沒有真憑實據,嬌嬌將計就計是對的,咱們先要順藤摸瓜,確認春嬌身邊那男人和指使他的人是誰再說。」
林二嬸小聲道,「萬一春嬌說得都是假的呢?」
林如玉笑道,「那咱們依舊是將計就計,看她說假話是想做什麼。」
還能這樣?林二嬸扶住額頭,「不行了不行了,我這腦子跟不上了。」
林二爺笑話自己的媳婦,「腦子不好就多吃點魚補補。」
「嘔——」
聽到吃魚,林二嬸忍不住乾嘔了起來,嚇了林二爺一跳。
林二嬸乾嘔了幾聲,有氣無力道,「別提吃魚,我回來路上聞到魚味兒就覺得難受。」
「好,不提,不提。」林二爺連忙給妻子遞了一杯茶水,他們夫妻倆平時雖打打鬧鬧,但感情卻是很好的。
「且慢。」房氏蓋住二弟妹的茶杯,低聲在她耳邊問了一句,把溫氏都問愣了。
溫氏掐著手指頭算了一會兒,滿臉不敢相信。房氏見此,吩咐管事媳婦去請郎中。
林二爺看得一頭霧水,林如玉卻看明白了:二嬸,應是有喜了!
郎中來了後,果然診出了喜脈,林二爺高興得無可無不可,嚷嚷著要給郭神醫送一份厚禮。
溫氏靠坐在榻上白了丈夫一眼,「你得先謝大嫂,若不是大嫂拿出家傳藥方,郭神醫可不會白白給我看診。」
眾人熱鬧了一陣,林二爺小心翼翼扶著妻子回了他們夫妻的院子。林如玉抱著孃親的胳膊看著他們離去,也滿眼歡喜。
這個孩子是上一世沒有的,所有事情都在向著好的一面發展。
房氏叫過家裡的婆子和管事媳婦們認真敲打了一番,讓她們打起十二分精神當差,然後才返回房中與女兒商量道,「春嬌那邊,嬌嬌怎麼打算的?」qδ
穿街巷小院內,閆青伸手掐了掐春嬌的小臉,Yin笑道,「不愧是頭牌,你還真是能幹,只去見了那小娘們一面,就能攪得滿城風雨。」
春嬌哭得眼皮微腫,躲開閆青的手,委屈道,「外邊那些人罵奴家也就罷了,若他們在您面前說了難聽的話,您回來後又要拿奴家出氣了。」
閆青笑著摟住春嬌,「爺疼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捨得拿你出氣!」
春嬌點著他的胸口,撒嬌抱怨道,「我今日出去轉了一天,連塊帕子都沒買成。」
閆青摟著她躺在床上,「買,老子給你買,想買多少買多少!」
坐在廚房門口的婆子,把嘬乾淨杏肉的杏核呸在地上,翻白眼翻得眼裡只剩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