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見這方法好,也有樣學樣,每次出門就習慣性地往兜裡揣幾顆糖。包括安安也是這樣,哄妹妹了就從兜裡摸一顆糖出來。
看著才一顆,可你一顆、我一顆……最後被小丫頭吃到嘴裡的糖其實並不少。
徐隨珠見這法子治標不治本,只好從閨女下手,給她講了個患齲齒公主的倒黴故事。
“從前,有個公主,很喜歡吃糖……”徐隨珠娓娓道來。
棉棉聽得很認真,邊聽邊仰著小臉提問:“像棉棉一樣?”
徐隨珠:“……對,跟棉棉一樣,每天要吃好多好多糖……”
棉棉皺了皺小臉:“可棉棉沒吃好多好多糖啊,棉棉才吃一、二、三……”小丫頭掰起手指頭,“才吃這些。”
彷彿覺得納悶:十根手指頭都沒掰完,算哪門子好多糖?
徐隨珠:“……”
這故事講不下去了。
她忍。
繼續耐著性子往下講:“……公主不知道,她吃進嘴裡的糖,每一顆都藏著小惡魔,這些小惡魔潛伏進牙齒城堡,在裡頭安了家,成天搞破壞,把牙齒城堡弄得又髒又亂。終於有一天,牙齒城堡塌了一個角,公主開始牙疼,疼得睡不著、吃不好……”
棉棉聚精會神地聽到這裡,突然雙手捂住腮幫子,“啊”地叫了一聲。
“棉棉怎麼了?”徐隨珠嚇了一跳,以為她真患牙疼了。
下一秒,只見這小戲精軟綿綿地倒在床上,閉著眼大喊:“媽媽快!棉棉抓住小惡魔惹!快攆它們出去!棉棉的牙齒城堡才不要招待它們!”
“……”
我是該配合你繼續表演還是演視而不見?
沒心沒肺的小丫頭,聽完故事就趴在枕頭上呼呼睡著了。
徐隨珠扶了扶額,拼命安慰自己:還小,才兩歲零十個月,聽不進道理也正常。
陸馳驍抱著玩累了的轉轉進來,確認了一下孩子媽的眼神:得,沒搞定。
放好兒子,安慰地摟了摟孩子媽:“他們還小嘛,慢慢來。”
“還不都是你,她要糖你就給。”徐隨珠白了眼豬隊友,“明天開始,不許在口袋裡放糖,再給她吃糖……晚上睡沙發去!”
“這麼狠?”男人沉沉低笑,摟著她小聲哄,“我也沒動不動就給……好好好,以後我儘量不給……可她哭了咋辦?”
“這就看你的能力了。”徐隨珠白他一眼,“一哭就給糖,你想把閨女嬌慣成霸王花嗎?兒子哭成熊樣也沒見你安慰幾句。”
“那咋一樣?男子漢就得勇敢,蹲馬步累了就哭,長大了也沒出息。”
“閨女呢?說是蹲馬步,蹲著蹲著就蹲地上數螞蟻去了,手指尖稍微碰到螞蟻就說被螞蟻咬了要呼呼、要糖糖,你還覺得她委屈?問過螞蟻了嗎?我看委屈的是螞蟻才對,被碰瓷還被借題發揮……”
說起小鬼靈精騙糖的各種小伎倆,徐隨珠好氣又好笑,偏偏豬隊友每次都上當。
“平時的聰明勁和精明去哪兒了?”她沒好氣地擰了他一把腰間肉。
“女兒像你嘛,我捨不得兇她。”陸馳驍說著,握住她手,低頭吻了上去。
空氣中逐漸瀰漫著旖旎的氣息。
“別……會吵醒孩子……”
“那我們去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