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校長沒從黃主任嘴裡問出有用的資訊也不著急。
反正他主要目的是報喜。
報完兩則喜訊後,甚是愉悅地端著茶缸轉戰教師辦公室——找鄧志傑、夏明麗諮詢結婚賀禮去了。
他們都是省師大畢業的高材生,大城市裡待過,眼光肯定比長居小縣城的人好。
當然了,家住天子腳下、畢業於京外大的林老師,眼光想必更好,這不請假回家了還沒回嘛,等回來再找她諮詢也不遲……
就在遲校長以“年輕人喜歡哪類結婚賀禮”為主題,挨個辦公室竄門兼諮詢時,徐隨珠卻在前往新教學樓上課的路上,迎面逮到姍姍來遲的爺倆。
“……”
徐隨珠低頭一看手錶,氣笑了:“說好的八點半送他過來,這會都幾點了?陸所長?”
陸馳驍無奈啊,欺負兒子不懂事,當他面告狀:“臭小子玩泥巴,弄得全身髒兮兮,這不給他洗了臉、換了衣服才出門嘛。”
“嘛!”
小包子才不管這些,看到徐隨珠,嘴一咧,要從推車裡出來。
徐隨珠見離上課還有點時間,乾脆送他們去託兒所。
託兒所裡已經有兩個教職工的孩子報到了,可一見他們媽或爸要走,其中一個女娃子先哭起來,另一個男娃子可能比較皮實,本來摸摸玩具、瞅瞅圖書玩得挺自在,見女娃子哭那麼傷心,嘴巴一癟,作勢也要哭。
陳怡心本來見兜兜這麼遲了還不來,畢竟徐隨珠跟她講好八點半左右會讓兜兜爸送來的,結果九點半了還不見人影,打算忙完這茬去看看的,結果這倆孩子一哭,雖然有保育員耐心哄他們,但身為園長,這時候也不敢貿然走開。
“咦!”
小包子認識陳怡心了,被爹媽推進來看到她,立馬彎著眉眼脆生生地喊。
許是聽到同齡孩子的聲音,本來在哭的女娃子漸漸不哭了,偶爾抽噎幾下,但總算安靜了。
男娃子見只有他一個人哭,嚎了幾下大概覺得沒勁,也不嚎了,掛著淚珠好奇地瞅著小包子。
“咿呀——””小包子興奮地飆了個高音,像是在跟他們打招呼。
鬼知道“咿呀”代表什麼。
直到抱他從推車裡出來,看他穩穩當當地走向那兩個比他要大幾個月的娃子跟前,伸出手友好地碰碰他們的胳膊,嘴裡蹦出兩個字:“龜龜!”
“噗……”徐隨珠一時沒忍住,笑噴了。
臭小子真不是故意的?對著同齡小夥伴喊“龜龜”?
人不如龜的第二重打擊!
“你昨天跟他說的,他還似懂非懂。”陸馳驍失笑搖搖頭,“這下糟了,不會以為是所有小夥伴都是海龜或是海龜變的吧?”
徐隨珠看他一眼:“你語氣裡少點笑,我還能相信你是在擔心。”
陸馳驍笑起來:“好了,小孩子嘛,誰知道他在表達什麼意思,也許是在和他們介紹他最好的朋友呢。不吵架就行。走,我送你去辦公室,然後我去工地看看,中午再來接他。”
有陳怡心在,而且目前而知一共才三個孩子,三個保育員一人盯一個、還有陳怡心和負責安全的保鏢同志,徐隨珠倒也不擔心,唯一擔心的是,等他們走後,小包子玩膩了找不到人不知道會不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