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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數日,李靖的傷勢逐漸恢復。
楊波每天外出,打探外界的訊息。
陳長生他們佔據了闡教之後,並沒有滿足下來,一群人竟然謀劃佔領附近另外一處勢力,而且很快付諸行動。
短短三日,他們又搶佔了一處新的道場。
這件事情引起了軒然大波。
這些人攻擊闡教,是因為擂臺賽之事洩憤,大家都能夠理解,甚至多數人都是支援的。
但這一次,他們佔據了一處新道場,屠戮無辜修士,這就引發了眾怒。
甚至在他們內部,也引起了爭論,一部分修士不滿於現在的氛圍,憤然離開,還有一部分修士不願陷入糾紛中,選擇自保,不再參與接下來的行動。
陳長生想要停下來,但整個團隊,已經不受他的控制,尤其是其中有一批狂熱之徒,這些人裹挾了所有人,帶著大家一路向前,無法停歇下來。
拿下一處道場,短短數天之後,這個團隊再次出擊,襲殺另外一處宗門。
陳長生很謹慎,沒有繼續帶隊。
可即便如此,這些人也憑藉人數上的優勢,迅速斬殺對手,佔據一處新的道場。
訊息傳出去,引得一片譁然。
眾人推舉陳長生為宗門掌教,這個新的宗門名為“新闡宗”。
新闡宗的出現,引起了周邊宗門的慌張,很多宗門逐漸開始聯合起來,想要抵制新闡宗。
新闡宗的修士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們還在為宗門成立而興奮,卻沒有注意到,一切都如同烈火烹油。
周邊宗門慌張躁動,有很多封信送進新闡宗,這些信送來之後,帶走了一批修士。
收到信的修士,都受到了宗門召喚,不得不撤離。
短短數天,新闡宗的聖人境修士就少了大半,只剩下寥寥六七人。
陳長生召集聖人境修士,請大家坐在一起開會。
現場已經明顯冷清了很多,大家相互看了一眼,都忍不住嘆息。
從擂臺賽開始,眾人站出來,指責廣成子,從者雲集,擊敗闡教之後,幾乎達到聲勢的巔峰。
沒想到轉眼之間,他們還沒有遭遇外部的敵人,內部就已經分崩離析,著實讓人嘆息。
好一會兒,陳長生看向眾人,開口道:“諸位道友,這段時間的情況,大家想必已經看到了,我們的人數急速減少。”
“以我們現在的情況,接下來想要對抗闡教,已經無法做到了!”
“闡教被我們趕走,但並非是被我們剷除了,我覺得闡教很快就要反擊了。”
“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應對闡教的反擊?”
現場很安靜,沒有人開口。
短短半個月時間,大家完整地經歷了盛極而衰的過程,就如同坐過山車一般,讓人恍若隔世。
終於,現場有一人站了出來,“咱們是新闡宗,就是為了替代闡教,我覺得不管如何,闡教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咱們,這一次,我們只許勝不許敗!”
“那些人離開了,他們也同樣無法逃脫被清算的命運。”
陳長生看著對方,皺眉道:“僅憑我們幾位,恐怕很難做到勝利!”
“若是廣成子帶人回來,我們該怎麼辦?”
這人道:“沒有其他辦法,只能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