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笑悠然仍未醒轉,嶽大膽將其送回客房,又在床畔坐了許久,確認他並無大礙後才起身回房。
嶽夫人看著坐在桌邊自斟自飲,有些悶悶不樂的嶽大膽,放下手中女紅,詢問起原委來。
嶽大膽起初不太想說,支吾以對,後來被夫人問得多了,才算是“從實招來”。
原來笑悠然今日測試修為,得了九星陰差的評級,做為兄長嶽大膽自是為他高興自豪,可做為隊長就難免有些尷尬了。
畢竟只是短短几日,其修為就已攀升至於自身相仿,難保再過幾日不會反超自己,而自己的修為卻停滯不前幾百年了。
說回兄長,他當然希望自家兄弟前程似錦,飛黃騰達,可說回隊長,帶著修為比自己高的手下出門,丟不丟人先不說,想帶也帶不了兩天啊?
等其業績點足夠了,定會晉升小隊長,到時候自己還不是又變成孤家寡人一個了?一想到結果如此,嶽大膽就鬱悶不已。
“夫君多慮了,我觀然弟並非忘恩負義之輩,反而是極重情義的,你對其投之以桃,他必會報之以李的,你又何必庸人自擾呢?”
嶽夫人聽完掩唇輕笑,柔聲寬慰道。
“呃……夫人你說的是嘛意思?‘偷’什麼‘桃’,‘抱’啥‘禮’?我倒是掏心過他,那偷桃可沒使過,再說我當大哥的咋還能收他的禮呢,不可,不可!”
嶽大膽本就心不在焉,又喝得有些迷糊,完全沒聽懂她的意思。
“呵呵,夫君誤解了,我的意思是然弟有一日發達了,不會忘了咱們的,你也會跟著沾光的!”
用一根蔥蔥纖指點了他額頭一下,嶽夫人無奈地搖了搖頭,暗歎想當年夫君才華橫溢,氣蓋山河,如今卻淪落到渾人一般,天道何其不公?!
“是嗎?呵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哎~?不對啊,我這當大哥的怎會不信任自己兄弟,你這婦道人家切莫胡說八道!嗝……”
嶽大膽這回聽懂了,心結頓解,端起酒壺直接往嘴裡倒了兩大口,醉眼惺忪地叨叨嚷嚷著,被嶽夫人扶出客廳……
扶著有些沉的腦袋,笑悠然從床上爬起,看看天時,已是次日一早了。
這次被殘念附體,與上次又有不同,雖然一開始他失去了意識,但在後來卻又慢慢恢復了過來。
雖仍是難以控制身體,奪回主動權,但他若是想要反抗,還是能有些作用的,可他卻選擇了旁觀,因為他相信二師兄的殘念是在保護自己,不會對自己不利。
所以當殘念將那人元嬰轟出握碎時,他也並未阻攔,但之前殘念與那人的對話他卻沒有聽到,只聽到了“二師兄”最後的獨自嘆息。
“男兒當自強……師兄教訓的是,放心吧,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悠悠感嘆了一聲,笑悠然展開內視,查探起自身狀態來。
修為境界已經穩固在開瞑境後期大圓滿,只要機緣足夠,便可嘗試突破到玄階。
識海里倒是沒什麼變化,湖水靜謐,溪流潺潺,山巒高聳,花紅草綠,若是非要細究,之前那些剛發芽的草,倒是長高了不少。
一想到腦袋裡的草又長高了,笑悠然忍不住猛撇嘴……
再看氣海中那團純淨能量,仍以極慢的速度緩緩分解著,將涓細的能量流透過經脈送往靈臺和會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