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的禿頭丈夫胡安回來了,我懷疑要是黃君堯如果成為了夢境裡的一個禿子他絕對會讀檔重來,所以這傢伙應該不是黃君堯。
看見我沒有做晚飯,他表示如果不想做的話就點外賣吧,我疑慮重重地告訴他水管下面一直有聲音傳來。胡安覺得奇怪,同樣是走到廚房去聽,但是他什麼也沒有聽見,問是不是我多慮了。
然而我聽了一下午一直都有這個聲音,在我的堅持下他說也許是水管太舊了,明天叫人來修理一下。又或許是鄰居家一直在修理東西,但是我反駁說我今天一天都沒有聽見鄰居修理什麼。胡安安慰我,他認為我是一個人在家太累了,但是我很肯定那是有人說話的聲音。
“他們說了什麼?”胡安忍俊不禁道。
我不由自主地開口,“說要殺了我。”
是夜,我和胡安躺在床上,原本我已經熟睡,但是似乎感覺到了床上一輕,伸手一摸發現床邊沒了人,或許是胡安去上廁所了吧。
我繼續睡,這時候卻聽見了劇烈地敲擊牆壁的聲音,隔壁是總愛修理東西的沃爾特,我被這聲音吵醒十分惱怒。
用手臂在牆上懟了幾下,示意他不要再吵了,但是對方很明顯沒有罷手的意思,反而加劇了敲擊的頻率,我實在是無法忍受。
拿起鞋子也開始大力敲擊起來,但是對方還在敲,我煩躁地套上鞋子,走出門按上他家的門鈴,門鈴內傳來沙沙的聲音,我暴躁地喊道:“你給我出來沃爾特!”門鈴依舊不急不緩地響著沙沙聲,我瘋狂地按門鈴,但是對方就是不說話。
“你再敲牆我會報警的!”我撂下話,這時候門鈴裡似乎有人在說話,但是我沒有耐心聽下去,怒氣衝衝地回了家。因為剛才出門穿得單薄,我回到家身上還是冷的,準備進浴室沖洗暖和一下,但是我到了浴室之後整個人血都涼了——
牆壁上全是血跡,胡安居然飄忽在空中,渾身是血,從牆壁左邊撞到右邊,表情寧靜,就這樣來來回回地撞了十幾遍。我幡然醒悟,一把上前抱住他的腳,將他從空中拉扯下來,吼道:“你在幹什麼?”
胡安沒有回答我,我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卻發現他已經沒有了呼吸。
就這樣,我成為了殺夫嫌疑犯。
我的面前坐著三個人,最左邊的大鬍子男人拿著一個記事本,中間的銀髮女人是一位博士,據說是研究超自然和共生體的專家,她和大鬍子男人是同行;最右邊的是一個長相英俊神態冷冽的法醫,聽說他在解剖屍體的時候曾經發生過多次詐屍事件。
女博士最先開口,說相信我胡安不是我殺的,只要我配合他們調查,他們就可以救我。
於是他們開始問起我的回憶,不放過任何一個不尋常的點。
兩個禮拜前,沃爾特似乎有些不尋常。雖然他一直那樣,總在不合時宜的時候改造房子。
三人對視一眼,先暫停了談話,讓警衛人員將沃爾特帶來。
沃爾特是個黑色捲髮的年輕人,他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事,想找一位佈雷圖博士幫忙,但是被博士的助理告知博士不在,有事請留言。
“什麼問題?”大鬍子男追問道。
沃爾特深吸一口氣,“我的房子裡有奇怪的東西,幾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