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嚕~呼嚕~~
睡的,真的是跟死豬一樣安穩呢,全然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看著白眼的背影,我眼眶已經被淚水模糊,無比的憎恨令我將手裡枕頭攥的更緊。
他殺了我姐姐
割了我爸腳筋
差點把包叔叔在我眼前頭給殺死他卻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只覺得時間到該宰宰該殺殺,像只待宰的雞仔一樣輕視著我吶
呼
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沙海對一切的一切就在今天!我不會再怕你再軟弱,也不容許軟弱!此時此刻不再是你等待著殺死我的機會,而是我陳千,絕對不容許你這個畜生再特麼的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存活下去!
死吧,沙海為你做出的一切,付出代價!血債、血償!!
去死吧za種!
冰涼的喘息在我喉嚨裡逐漸急促,無神雙眼顫動著看著白眼的背影越來越瘋狂越來越猩紅!只不過猶豫了幾秒而已,我蹭的一聲就竄上去,拽著手裡的被子死死的就壓在沙海恬睡的臉上!
也就在那時候,噗的一聲
我的手臂已經多出個被劃開兩指長深深的血紅溝子!
劇烈的疼痛讓我手不由協力,慌亂的眼神在那一刻只看到沙海掰過枕頭,無比陰險毒惡的邪邪笑容。
臉,瞬間僵冷,
那酣睡的呼嚕聲,是裝出來的他沒有睡,他在等我
他在等我自己送上門來!
那時候我的大腦就直接空白了,只知道心裡為往事的憎恨和必須殺死他的信念支撐著我死也不放開手裡的枕頭,卻已然無法阻止沙海無比輕鬆的從他臉前扯開!乃至不屑到想一個人殺死我連人都沒喊,只是用那雙可怕的眼睛陰毒的看著我螺絲刀瘋狂在我手臂扎動!
劇烈的刺痛讓我手越來越軟弱無力,就算心裡再恨那時候我也已經慌了心神,只是不斷在腦海裡嘀咕著兩個字——完了、完了他在戲耍我啊?所以才扎手。等我出聲喊醒包叔他們的時候,就是那冰涼的螺絲刀,捅進我腦袋裡的時刻
但是,也就在沙海最得意陰沉,我為自己衝動下反遭了陰計而感到可怕無力又憎惡的時候
就“噗~”的一聲
一個人影就那麼突然的在月光的照耀下、如野狼般迅捷的出現在我的眼前!看著他冰涼如雪的面孔沙海的臉龐瞬間詫異,也在同時猛地裂開大嘴想要發出呼聲喊醒疤臉他們。但他沒做到
因為那把寒光閃閃的鐵叉,已經如毒蛇吐信一樣狠狠的、深深的碓扎進了他的脖子裡面!
“噗~“
血液,從被扎斷的大動脈中噴薄而出,濺了我們一臉甚至能感到那溫熱嚐到那腥甜,也流滿整個枕頭。他的臉在那瞬間猛地抽搐了好幾下,無比瘋狂讓人感到可怕的眼神也在那會第一次露出了畏懼。
可是他遲了,他裂開的嘴根本沒來及發出任何喊聲,直接就被面無表情的肥龍一把死死的捂住。
一手攥著鐵叉,一手捂著他的嘴巴
那會在我眼裡的肥龍,真的面無表情到好像沒有一丁點人性的一樣
“砰~砰~~”
沙海就像被麻醉槍打中的豺狼還在不斷掙扎,腳踹在床鋪上發出不大不小的響聲。這卻並不足以驚醒疤臉,只是把他臨床的包叔駭的暮然翻起。
包叔一起來那響動也就驚醒了他後邊的老甘,也正因為老甘一醒來看到疤臉他們都熟睡著、下意識捂住包叔叔的嘴才沒讓他發出驚呼。當充滿驚懼的眼看到我、肥龍和已經躺在血泊裡白眼許久之後,包叔才扯開了老甘的手,躡手躡腳翻起來一把將舉著枕頭的我扯開,低沉著嗓音,罵你們想幹什麼!瘋了嗎??
看著包叔我似乎失去了語言能力,千言萬語到最後看著白眼,想到多年前我媽媽被他們堵在車站硬挨著七八個男人踹打估計更無助更驚恐的面容,只是凝成了一句冰冷冷的,我要他死
“我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