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手銬拷在手腕上面,坐在車上感受著顛簸我的心也隨著一顫一顫的,看著一言不發的凱子,腦海裡不斷焦急的思考著待會到地方了他們跟我錄口供的時候,我到底該怎麼說?怎麼說才能讓我們的罪行減免到最低的程度!?
實際上壓根不用我想因為半道上我就昏過去了,迷迷糊糊只記得凱子咆哮著拍打車窗喚來警察,也喚來了吳叔,吳叔深深看了我一眼把我背到自己那輛小點的警車上,後來,就不醒人事了。
“ab型血啥?沒有了??那查查醫院裡還有人是ab的不,沒有就去紅十字醫院調!”
“捻子”
“針~~”
那天的記憶就像在做一個迷糊的惡夢一樣,又麻又疼。一幫穿著草綠衣服的外星人給我開腸破肚,忙活完了擦著手上的血就走了,最後把我推進一個大怪物黑漆漆的嘴巴里。小野的臉就嵌在舌頭上,那樣詭異的笑著,看著我
“啊啊!!”
我轟然驚醒,額頭冷汗唰唰的流,卻也被肚皮牽起的劇痛給激醒過來。茫然的往四周一看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一個病床上面,旁邊有唰唰的聲音,歪頭一看,卻是那個叫小張的警察在玩手機。
&nb都玩不起啊,坑爹”
“啊!你醒了啊??”
我茫然的點點頭,問他這是哪兒?他說是人民醫院。我呆滯了半天,又問他我兄弟凱子呢?他頭也沒抬說已經關在拘留所了。
還是發懵的點點頭,又突然覺得手上感覺像缺了啥一樣不自然。歪頭一看,就看到是剛才驚醒的時候,把手指的假肢甩飛到地上去了。
臉色瞬間僵硬,思緒彷彿又回到在小廟裡那可怕的時刻。看著那假肢我心裡就憋屈的難受。
上次爸爸來,我偷偷帶了手套,他沒發現我手指斷了。我還想著哪天他心情好了,我也沒這麼多破事了,再跟他坦白清楚,因為那樣他受的打擊也許就不會太大。
但手指的事情還沒告訴他,我的耳朵卻已經已經
“你哭撒子呦??害怕啊?”
我搖搖頭,曹四造就的這個惡果,就算在寺廟我狠狠的報復了他一頓,也的確讓我感到特別特別害怕。真的怕我和凱子小小年紀青春全會被他害的耗盡在監獄裡面
但怕是怕,那卻也不足以讓我現在這麼的難受
小張跟了老吳這麼多年說不上多能幹,但察言觀色的本事卻不是蓋的。那時候他看著我怔怔看著地上那假肢發呆就啥都清楚了,淡淡一笑,衝我臉揮揮手。
我茫然被他手招過去看到的卻是他切換到照相機的手機螢幕,眼眸也就在那時候呆滯住了。
耳朵
我的耳朵!它還在!??
沒錯,那會我看著手機裡的印象,一眼就看到我被柴昊削掉的那隻耳朵,它並沒像我想的那樣空蕩蕩的,而是包裹著很厚的一圈子紗布,很高,不只是包紮了傷口後的那種高度。
當時我大腦就一片空白,發懵的看著小張支支吾吾指著自己指頭說不出句完整話,小張則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點點頭說沒事,沒錯。
“還在呢,小子,放心也不是假的“
“那次你在金沙被抓的時候也是我照顧你的m的死老吳,拿我當男護理用。遲早往他痔瘡膏上抹辣椒”
“啊!哈哈,我啥都沒說你啥都沒聽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