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cao!老子現在不覺得你是硬氣了,你特麼是二啊你!”
“別理他他在拖時間!小心跑掉了,先打一頓再說!”
趙爽和夏星幾乎同時就獰了臉衝我毆打過來,尤其是夏星!傻子都聽得出我剛才那話擺明是在針對他嘲諷呢。≥≥≥≥高速首發
但還沒等我躲閃呢,李玉龍就突然站起來推了夏星一把,然後臉色陰沉的望了眼1號教學樓高層似有老師往下瞅的窗戶,冷冷的說就去體育場打。
“什麼跑不跑的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他今天插翅也難飛!小心別讓老師看到就對了。”
就這樣,我垂著頭陰沉著臉色,就被後面人輪番戲謔的邊推邊走。一路上心裡要說不忐忑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回頭一看這聚集起來的一大幫人,粗略看一眼至少也有四十來號人。各個面色戲謔又陰冷,一副迫不及待要揀我這軟柿子好好欺負毆打尋快感的嘴臉。
木子謙
你特麼快點來啊,這次可一定不能掉鏈子!對於他們會把我打的多慘我倒沒多害怕,我怕就怕這幫欺軟怕硬的賤狗特麼給我得寸進尺,真給我逼到份兒上的時候我會控制不住自己,做下什麼瘋事!
當然,也只是那會心慌的臆測而已,我一個他們四十來號,他們都拿著傢伙我就一裝了磚頭的書包,一群人圍上來把我壓死了打我就想發狠都不可能,只有被揍的份兒。
不管我心裡想的多複雜,在他們心裡今天只有一個結果就是我會被他們摁住了跟狗一樣踹打,三推兩推我就被推進回中附近用來軍訓的空地——感情就豎著倆籃球架的土坡也能叫體育場。
但不管這地方多簡陋,一進鐵皮大門,走在前面的李玉龍和趙爽的笑臉就僵硬了,慢慢變得有點難看。因為他們和我一樣都看到就在那一個籃球架下面正站著蹲著三個人。都穿著我們回中高三的校服,兩個板寸頭都蹲地上在笑說些什麼,一個戴眼鏡看起來斯斯的長髮高個就斜靠著籃球架在抽悶煙,手裡還捧著本書在看。
“陳奕竇小龍?他們來這幹嘛??”
陳奕、竇小龍
在心裡重複了幾遍這兩個名字,我壓抑低沉的心突然就又熱乎了起來!心想這幾個應該就是木子謙電話上說可以先罩著我等他來的弟兄,當時眼就陰冷下去,小心翼翼瞥了眼身後,看他們幾個都在皺眉思索,我一把掄翻扯著我後衣領的傢伙就猛地拔腿狂奔!
“哎呦我cao!!”
“狗ri的,不是硬氣的很?還不是你他m的嚇跑了!??”
我完全無視他們的嘲諷侮辱只是一個勁衝前跑,他們一幫人就都咒咒罵罵在後面死追。一路上塵土飛揚的引得這空地的老管理員拿著橡膠棍皺眉出來看了幾眼,但最後還是叼起根菸,回頭當沒看見繼續蹲板凳看電視。
就是這樣,你說這些旁觀者會怕黑道分子還是怕一些在他們眼裡是小屁孩的學校混子?大多人認為是前者但瞭解過的都會怕後者。因為學生打架多半就只是為了打架,爭強鬥狠,而且初生牛犢不怕虎!一幫人聚起來別看年齡小,只要有人帶頭年輕人那股血氣勁兒上來誰都敢打!什麼傢伙拿在手上也都敢用!
而真正道上混的人那也都是謀生路,看彪叔他們就知道了,你不惹我跟我事兒沒牽連我就不會動你個路人——哪個混黑的人不是為賺錢混黑的呢?老大發錢不是讓他們賠人醫藥費打官司的啊?流mang地痞才會看誰好欺負手癢就上去弄弄。
總而言之事不關己,冷漠對之免得惹禍上身。似乎不知何時已經從為人不齒的自私變成了大眾認同的做人準則。不怪大眾冷血,只怪這社會上倒打一耙、和恩將仇報反去勒索的賤骨頭太多!
被胖大嘴用車拖著跑了一暑假,我這跑路功夫還是很強的。二十來秒時間就從門口小坡一路衝到籃球架那。這三個人原本看我氣勢洶洶的跑來還都很錯愕,等我喊了聲我是木子謙弟弟陳千千的時候,他們那臉才猛的寒了下去。
“哦那你先站我身後。”
戴眼鏡那個學長放下那本《年度金典:熱血之無悔青春》後,也不多話推推眼鏡就把我拽到了身後。
蹲著那倆人也都站了起來,跟他一起陰沉著臉看著他們主動把我拽到身後、已經都停下奔跑不明所以看著這裡的李玉龍那幫人。
“陳奕,你們來這幹嘛?還有啊,這小子是個給臉不要臉的二皮臉,我正要打呢,你拽身後去幹嘛啊?”
“這人”這戴眼鏡的應該就是陳奕,他看著一臉不爽的李玉龍只是淡淡推了下眼,說你不能打。
“哎呦我cao!笑死胖爺爺我了!”
“陳奕你特麼吃多了撐的吧?管他幹嘛你認識啊?再說我們要打,你特麼的也管得著啊你?”
本來有點心安的我看著趙爽那毫不收斂的囂張樣心裡就又有點亂,因為顯然他們幾個關係不是很友好,而且這三個似乎也不夠撐住對方這四十來號人的大場面。那會只是默不作聲把書包摘下來,一言不發,緊緊在手心攥著。而陳奕則又推了下眼鏡架。
“我管不著但我必須要管,因為是子謙讓我們管的,他待會就過來了。”
“啊??”
“關木哥啥事兒啊?”
“爽子,這小子不會真是木哥弟弟吧?”
陳奕一句話,就讓這群人臉上的囂張勁退散了。那會我心裡一鬆就想看來木子謙的名字還是挺管用的,前面在廁所表現的那麼不屑、就多半隻是他們看人都拉過來了了不打沒面子而裝出來的罷了。
但李玉龍的態度卻又讓我浮起的心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