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翟叔趴在地上的瞬間真的好像天都塌下來了一樣
“爸”
“爸!??”
“麻痺的,你幹什麼打我爸,你瘋了麼?我特麼的弄死你!!”
丁子和我一樣,雖然平日裡總偷摸跟我們拿他老爸開涮,但在他心裡最重要的人始終是這個又嚴厲又慈祥的父親,那等於他的逆鱗!!
他當時看著他爸嘴角的血那臉就漲紅了,懵了一下後蹭的一聲就揮起拳頭衝彪叔砸了過去。卻馬上被毛叔叔攔住了,說這拳頭打在臉上疼,但你爸心裡挨著應該是種解脫。
“畢竟,欠了十幾年了啊”
誰也無法理解毛叔的話,誰也無法!更別提已經紅了眼的丁子了。他咆哮著讓毛叔放開他使勁掙扎就想揍彪叔,翟叔那會卻喊了下他名字。
“一丁”
“翟興!給我窩那悄悄的站著!別嚷嚷!”
“爸”
翟叔的話在丁子那有很重的份量,他當時就怵那詫異的盯著從地上翻起來、抹掉嘴角血跡後卻還是淡淡笑著的他爸。
“拳頭越來越硬了呢彪子不知道以前壓著你打的豹子現在還能不能打過你。”
“也、別、提、豹子!!姓翟的,你特麼沒資格提他!他是我兄弟,不是你兄弟!!”
“砰~”
又是一拳頭重重錘在肚子上,也伴著我身邊丁子喉嚨裡彷彿野獸一樣的嘶吼,但看著他爸倒退兩步,摸摸肚子強忍著嘔吐欲,還是挺直嘍笑著衝他擺手,卻只能壓下火氣只能死死盯著彪叔。
“打吧你好像有很大怨氣呢彪子那就再來幹!我一下手都不還!”
“來啊!”
&n的!”
面對翟叔的笑容彪叔不知道哪兒冒出這麼大火來,還就真的撲上去撞倒翟叔捶打了起來。一拳拳砸在他身上卻疼在丁子心裡,他被毛叔死死勒著只是紅眼咆哮著讓他爸還手,結果看他爸就是硬挨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彪子,夠了!!”
打了七八拳毛叔就冷臉猛喊了一聲,彪叔卻紅了臉不管不顧的,可是在那時候他看著翟叔一嘴的血,心裡估計也是軟了。狠狠瞪了他一眼那對準眼眶的拳頭終歸沒落下去,只是一把撒開他猛地站起來從懷裡揣出根粗壯的雪茄悶悶的抽了起來。
“爸爸!為什麼不還手!麻痺的,他憑什麼打你!?”
丁子被毛叔放開立馬就撲過去摻他爸了,嘴裡罵罵咧咧的翟叔卻只是擦掉血跡後淡笑著說沒事,然後把他推開。手抖動著看著被染紅的手絹兒,看著彪叔不理他的背影,眼眶裡居然有點模糊的水跡。
“還沒忘呢啊,彪子還是這麼恨我。”
&n的!老子怎麼忘??”
彪叔一回頭就把雪茄甩飛了,看著翟叔,眼眶裡居然同樣有點溼潤
幹什麼啊這是
“那麼多年叫了你那麼多年兄弟啊翟洪昌!幾十年的兄弟感情,你特孃的一轉頭就真的誰也不顧不管了!我能忘嗎?我忘了能對得起老家那幾塊兄弟的牌位嗎!?”
那時候,我彷彿有點知道彪叔為什麼發這麼大火了
因為我清楚記得第一次去西沙就有人喊翟叔不是東西,拋下所有老兄弟不管,捲了幾座金礦的錢,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我也是,沒辦法啊”
“沒辦法?呵呵。”彪叔冷笑一聲,問他什麼叫沒辦法?
“耀坤那會被栽進去了,武裝押運,新疆槍斃!那個年代誰都知道花點錢疏通關係找個替罪羊當坤哥斃了就夠了,我們那麼求你,你特娘為什麼轉手就把哥幾個銀行卡給凍結了?啊??”
“因為我沒辦法,因為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那時候只是坤哥先栽了而已,但唐劍謀得是整個馬家幫!上面唐國邦早就跟檢察院打點好關係就等著你們去賄賂呢,我不把銀行卡凍了,現在你和老馮他們幾個還都跟豹子一樣在監獄裡呢!”
看著翟叔,再看看暗暗點頭的毛叔叔,彪叔臉頰抽動下,又問那潘子呢?
“潘子被那幾個警局裡的臭蟲偷偷給轉到沙壩去了,唐劍打電話要三十萬贖人,我們都在成都車站等著救坤哥呢,以為這事情根本不用想太多,你把錢給了就是了你呢我們回來的時候潘子屍體都特麼的在湖裡面泡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