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我一臉煞白柴昊隨手撿起地上白酒瓶就灌了兩口,結果那烈性酒精瞬間就燙的他被我戳透的嘴巴止不住抽搐,那臉,也就越加猙獰…
“摁住…”
“特麼的,摁住這b崽子!!放過他遲早會找我尋仇的,一定,一定…給老子摁死嘍聽到沒有!??”
老柴性格悶,沉默寡言一般看著似乎沒什麼攻擊欲;但老人有句話叫咬人的狗不叫,就是這種最沉悶的人,一旦爆發起來那情緒就更很容易走向極端!
就像現在的柴昊…
他猙獰著臉青筋都在暴跳,紅眼揮舞兩下宰豬刀,旁邊幾個那就都嚇得跟篩子一樣抖個不停!
他們再也不敢勸老柴什麼了生怕老柴紅了眼、還喝這麼醉發瘋連他們一起都給砍嘍!三五個上來就臉色難看的要摁住我。
計劃…
我去你特麼的狗屁計劃!!老子命都要沒了!!
那時候看著陰沉的老柴我已經嚇得喘氣都急促起來,不再管曹四的叮囑扒開人就想往外面逃!但拗不過人眾手多啊,後面人拽住我衣領子使勁往腳上一絆,我當場噗通一聲就栽倒在地上去。
冰涼的水泥地散發的血腥味兒讓我的心更加惶恐不安,四周血粼粼的死豬令我大腦一片空白。只能聽到身後老柴在一步,一步衝我走近。
那宰豬刀上豬血滴落的聲音在那時候就像死神的喘息一樣,讓我雙眼嚇得迷茫一片只是止不住歇斯底里的咆哮著救命。
“救命!!!”
但那會,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看著牆上釘上掛的死豬,我甚至有種看到被捅的滿身都是血窟窿眼兒、自己的屍體掛在那兒的錯覺,心,透底透底的涼…
幹你麻的陰狗曹四,老子今天要真在這裡出事兒了,全是這條陰狗害的!!恨就恨我特麼豬油蒙心聽了他的話!!
渾身肌膚無意識的緊繃,渾身冷汗已經淌的我是汗流浹背。但那會使勁掙扎卻沒有一點作用,只能聽到身後老柴野獸要吃人一樣可怕的喘息。
終於…
噗~的一聲…
“啊啊啊!!!”
可能是他自己也太緊張,或者被殺念矇蔽心神後準度本來就受到影響,第一刀,他戳在我臀部與背部的接縫處,那冰涼金屬插入血肉的感覺讓我再也忍不住發出痛哭的喊聲,刀子一拔,又感到一股溫熱的液體從腰側劃了下去。
那,是我的血,我的…
人在最危險的時候總會迸發出比平時更大的力量,那會側眼一看側腰下的水泥地上已經多了一攤子猩紅的血液,我兩眼一直身體被恐懼逼出一股餘力,咆哮一聲就使勁把摁著我的人給推飛掉了。扒著地就要翻起逃走。
但地太滑、卻反而一個滑手讓我下巴重重磕在地上面去。
心裡頓時更加慌亂,但也乘機把手踹進了衣兜裡面去……
摸著兜裡黑漆漆的槍我那時候稍微安定了點,我沒有直接掏出來就怕這種情況別說那空包彈能不能唬住人、剛掏出來估計就被老柴一腳踹飛了。看到周圍人又把我摁住老柴重新彎下腰陰毒的眼直瞅著我的後脖子,我強忍疼立馬衝老柴大聲吼了一嗓子,喊柴昊我特麼就打聾了你一隻耳朵而已,你特麼是不是真的要跟我玩命!!
“你不是還要上大學??你不是要混得有出息,柴昊??但你現在特麼殺了我你就什麼都沒有了!你殺了我你特麼遲早也得遭槍斃!!”
我驟然的咆哮讓老柴眼裡恢復點清明,但還不等我稍微放鬆點呢,那張陰沉的臉卻又露出讓我恐懼的陰笑。
“對…對…我還有我的前程,為了你個不值錢的賤命不值得葬送我的前程!!”
“呵呵,但是陳千,你打聾了我一隻耳朵啊陳千!?你廢了我…是不是感到很得意??”
“沒,我沒柴昊我無心的,我們能不能坐下來平心談??”
“談你嘛隔壁!!小雜種,你廢了我,今天老子就廢了你!!!”
說完他就在我恐懼的注視裡一把拽住我被摁著的腳踝,嘴角一咧,就跟旁邊人說要挑斷我的腳筋。
挑我的…腳筋…
不…不!!!
冰涼的金屬重新貼到我的肌膚,我惶恐著心神只聽到老柴不斷威脅我出了別報案,這沒監控他把啥痕跡都抹了就算我報警走流程都要好幾個月,而我要真不知死活那麼做的話他前途化作泡沫飛灰的帳,就一定拿我的命抵!
人是很脆弱的,如果以前的老柴算的上沉穩理智,那在體育場被當著上百人面兒毆打丟臉,又被我打聾耳朵後什麼理智就都崩塌了。這很正常,所以他說的話不止是唬人而已。
那會眼看著老柴猙獰著臉,緊盯我腳踝緩慢的的將那冰冷刀片往我肉裡割,我的心都是一顫一顫的,捏著槍的手攥了攥,一咬牙,就要掏出來。
“叮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