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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昨晚滴血開始,楊秋就一直窩在炕上盯著這血眼玉發呆,曉芳也見怪不怪了。一方面是照看孩子無暇顧及;一方面是最近這楊秋行事詭異,問什麼也不說,索性便不再問。
天亮了,楊秋做了早飯,端上來後,自己卻不吃,依舊捧著這玉發呆,平日裡閒來無事便會圍著孩子轉的他,今天任憑八郎如何哭鬧,也依舊不聞不問,甚是古怪。
楊秋但見手中這玉,玉眼那血紅顏色正逐漸變淡,玉的周圍也更加透徹明麗了。
早就聽大家說水養玉,誰能想到手中這塊玉,竟需靠血去養……
中午時分,楊秋依舊沒吃飯,眼見這玉眼顏色已與周圍融為一體,他不禁心生感慨,手中之物確實邪魅異常。
曉芳吃完飯後,楊秋收拾好碗筷,穿上棉襖,帶好帽子便出門去了。
楊秋獨自向吉盛鎮走去,客車是趕不上了,他在路上邊走邊向前張望,尋思最好能碰上個牛馬車,自己也能坐個順風車。
正走著,迎面駛來一輛車,楊秋定睛一看,心中駭然,這車他再熟悉不過了,正是前一日帶他走的警車,開車之人他也識得,是那個叫馮春的公安。
果然,警車在他面前停了下來,車上下來兩人,正是馮春和錢隊。
“這麼巧啊同志,打算去哪兒?”
錢隊笑著說到。
“去……去鎮裡,你們幹啥來了?”楊秋木訥地笑著,說道。
“找你啊,找你瞭解點情況。”錢隊長笑道。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他好死不死,偏偏在我家門口,我沒有什麼能告訴你們的了……”楊秋攤開雙手,無奈地說道。
“你認識靳偉嗎,染著黃頭髮,整天跟著季三兒混的那個矮個子。”
錢隊長盯著楊秋,一字一句地說道……
聽到這個名字,楊秋的心快跳出了嗓子眼,他停頓了半晌,壓抑著情緒說道:
“不算認識,怎麼了?”
“靳偉今天早晨自殺了,我有幾個問題需要問你……”
楊秋聽到此處,身體頓時一顫,徑直愣在原地……
“上車吧,咱們邊走邊說。”
錢隊說道。
楊秋只得躬身,拽開車門,坐在了後排。
“你們……帶我去哪裡?”
見馮春竟不調頭,仍開車向前走,楊秋有些不解地問道。
“去你家裡坐一坐吧……”
錢隊望向窗外,說道。
楊秋坐在後排,不再說話,此刻他心中百感交集,情緒翻湧……
“難道這玉真有這麼邪門嗎”
楊秋心中忐忑,右手放在上衣口袋裡,緊緊攥著那乾淨無瑕的血眼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