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原來是哪裡?”
鄭開輕聲問道。
整個幼兒園的建築都被推平了,鄭開沒辦法從建築物上判斷。
蘇青倒也沒有藏著掖著:“這裡原本是那棟二層樓,這具屍體的正上方,應該對應的是幼師辦公室。”
鄭開摩挲著下巴。
夢境裡,他因為避開塗鴉的緣故,選擇繞過幼師辦公室,先去了醫務室。
他對幼師辦公室的情況不是很瞭解。
就在此時,不遠處走過來一位六十餘歲的老人,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你來了。”
鄭開急忙恭敬的鞠了一躬。
對這個老人,鄭開還是很尊敬的。
當年虐殺兒童案沒有找到真兇,其實不怪當時派出所的任何搜查人。
這個案子太複雜。
派出所的同志不是神。
鄭開知道他們盡力了,只是事與願違而已。
“上次見過面,還沒有正式自我介紹,我姓任,單名一個新。”
“我是蘇青這丫頭的老師。”
上一次短暫的見面,鄭開走的很匆忙,所以不知道這位老爺子的名字。
直到現在,兩人才有正式自我介紹的機會。
今天的命案現場,似乎只來了任新和蘇青兩個人,前幾天跟陪的那幾個人都沒來。
“任老先生,我叫鄭開。”
鄭開沒有多說其他,以派出所的許可權,想要查他的資料很簡單。
任新將目光重新挪向不遠處的屍骨:“現在的技術可比我那個時候先進多了,我那個時候想要知道驗屍結果,需要等一兩天,現在驗屍,當場就能出結果。”
“真的是郭生平?”鄭開又問了一遍。
任新老爺子點了點頭。
他們找郭生平找了那麼多年,沒想到人就埋在幼兒園的下面。
最大的嫌疑人已經死了。
二十多前的案子,一下子從懸案,變成了“理由證據充足”的案件。
鄭開知道任新和蘇青心裡想的是什麼。
如果沒有新線索,
那郭生平就會被扣上畏罪自殺的理由,徹底給這個案子畫上句點。
這個結論很順理成章,挑不出一點毛病。
只有鄭開。
他緩緩的握緊了拳頭,眼神中閃爍著明暗不定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