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沿不滿道:“這就是個三樓陽臺啊,前面沒路後面就一汙水處理廠,要逃跑也不會往這跑啊!所以塗隊你就讓我們守樓梯嗎?”
塗臨嘖了一聲:“老子讓你守三樓,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
朱沿辯駁:“不是我廢話,他要是真起疑了要跑也不可能往樓上跑啊!那我和越邈不就是在那傻站著嗎?”
“服從組織安排,不服也給憋著。”塗臨瞪了他一眼,又看著越邈,立馬又換了一張和藹可親的臉:“小師弟,你覺得行嗎?”
越邈二話不說點頭:“行。”
朱沿跟吃了屎一樣的難受:“行什麼行,你別這麼聽話好嗎?”
越邈冷漠的轉身,身姿長腿一邁的往三樓走去。
“你看看,就是比你乖多了。”塗臨指著朱沿,隨後打了個手勢;“各就各位,多謝G城兄弟們的慷慨支援,等完事了回頭找你們逛夜店找妹子。”
G城的兄弟們各自去了點位,心裡都在嘀咕,這A城來的不像個刑偵副大隊長,像個招搖過世的富二代小開一樣。
在三樓的樓道口,朱沿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真冷啊!”
越邈神情冷漠的看著窗戶外,扔了兩顆薄荷糖進嘴裡,冷風將他額頭前的頭髮吹起來,一身休閒運動的打扮,五官精緻像個拍畫報的一樣。
朱沿這樣想著,然後抱臂走過去:“你沒經驗吧!別盯外面,那就一汙水處理廠。”
越邈點頭,卻沒有轉過頭來。
朱沿再次憋悶的嘆息,這搞內勤的就合適在隊上待著,跟他們搞外偵的簡直有代溝。
十分鐘後,朱沿打了個哈欠正準備蹲在樓梯轉角處時,塗臨的電話打來了。
朱沿聽了塗臨的話後大驚:“什麼?屋子裡沒人了?好,好,我看著呢!”
掛了電話,朱沿疑惑的往越邈邊上走去:“不會逃跑到一樓去了吧!”
越邈始終看著窗外,大約三十秒後,他突然凝眉:“那是王然!”
朱沿條件反射的從窗戶看出去,只見此處望出去下面根本沒有路,旅館的圍牆外就是汙水處理廠的蓄水池,此時蓄水池邊上巴掌寬的池邊有一個渾身黑衣的人,鬼鬼祟祟的影子在過蓄水池:“臉都沒看見怎麼就是他了啊!指不定是廠裡的員工?”
越邈目光篤定道:“就是他!”
朱沿看著他這模樣,由不得不信的拍了一下這十幾米高的窗戶:“他要是往汙水處理廠鑽去了可就不好找了,媽的,這好像只能從前面電梯口下去!”
朱沿還沒反應過來,越邈就兩步爬上了高窗臺上,然後順著水管子跳了下去,速度快的跟個電影特種兵似的落到了圍牆上就直接往蓄水池邊上跳,緊追著那道黑影跑去。
十幾米的窗戶啊!這黑乎乎的夜裡,朱沿震驚的砸舌:“越小師弟……你這麼剛的嗎?”
朱沿這身肥肉註定與這項運動無緣,所以他趕緊往樓梯跑下去的時候給塗臨打了個電話:“越邈說他看到了王然,跳樓往汙水處理廠追去了。”
“跳樓?”塗臨那邊似乎也在跑:“你沒跟著他?他身上有沒有槍。”
朱沿:“塗隊你開什麼玩笑,他一實習警估計連持槍證都沒下來。”
塗臨那邊了冷寂了一秒後說:“王然手裡可能有槍,旅店裡發現了遺落的槍套。”
朱沿聽後,震驚的奔跑的雙腿在不自覺地加快,他在那一瞬間後悔自己怎麼沒跟著越邈從窗臺跳下去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