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中隊黃科已經將那記者的所有資訊都調取了出來,塗臨拿著卷宗材料去了會議室,給朱沿打了個電話:
“讓一中隊的兩分鐘內到會議室來。”
“還有,叫一聲越邈,讓他一起。”
越邈稀裡糊塗的被朱沿叫過來,坐在會議室裡看著面前正在電腦上打字的塗臨,想問什麼,也又沒問的沉默了。
塗臨將電腦桌面投影到牆面,一具被泡的發白的男屍就這麼躍然牆上,而且還是兩眼骷髏開腸破肚的。
朱沿“咦”了一聲:“塗隊,大早上的就這麼重口味的嗎?”
塗臨看了他一眼:“這具屍體是前天在九龍河中發現的,死者名叫欒平,28歲,東陽晨報的記者,發現屍體的是一名村民,打撈上來的時候雙手雙腳皆被捆綁,心、肝、肺、胃、腎都不見了,包括一雙眼睛。”
張小悅那瘦如竹竿的身板站了起來細看著螢幕:“這變態程度,和燕雪案不相上下啊!”
朱沿點頭:“這死相絕對是兇殺案!”
塗臨唇角一抽:“胖子的分析能力太厲害了,你自殺能成這樣我也是服你的。”
朱沿:“……”
楊鼎記著筆記:“塗隊,這死者在九龍河,不是我們的云城區的管轄地吧!”
“這是市局移交的案子,但是你們除了這些,就沒從我剛才的線索裡聽出別的嗎?”塗臨問完後,看著這一中隊三寶一臉迷濛的樣子,無奈的轉頭看向越邈:“小師弟,你有其它見解嗎?”
越邈抬頭,毫無神色的說:“死者身份是一名記者,非正常死亡,身體多個器官被摘取,我記得以前有個案件,一名記者為了得到更多的大新聞,進入一黑幫做臥底,後被發現後死於非命,我感覺這兩起案件很像,而且東陽報社我也有過了解,是S省一家關注民生社會的報社,所報道內容全是以真實民生吸引眼球,尤其是揭露社會不公平待遇和惡勢力。”
塗臨舒心的一笑:“還是自家師弟靠譜。”
張小悅:“越小師弟,你A省過來才多久,連我們本地報社都瞭解這麼清楚了?”
“嗯。”越邈毫不含糊的轉頭看著他:“我愛看各種書報。”
張小悅這個一看到文字就頭疼的瞬間無言以對。
“其實我剛才也差不多想到這個的,咳咳,但是”朱沿自己緩解了自己的尷尬後問:“塗隊,市局不可能移交給我們這種非管轄地的案子吧!”
“記者的死非管轄地,但是他死前傳遞出來的訊息和我們有關。”塗臨將欒平死前傳遞給報社的資訊點出來,將九龍山暗藏器官買賣組織和機場的相關新聞都放大。
張小悅由衷感嘆:“這人膽子真大啊!器官買賣組織都敢去臥底。”
朱沿:“年紀輕輕,挺可惜的。”
塗臨:“這件案子最開始就是源於從機場回來的一群老百姓形態可疑,警方透過調查,只從一個人口中問出了他們是去國外賣器官的,但是這份證詞遭到了同行的其餘人否認,且根本不配合警方查案,因此這件案子就擱置了,欒平這個記者便想要挖出背後的真相,所以才潛伏進九龍山。”
張小悅:“就算是為了名利,這個人我也挺佩服的,明知道這些黑暗組織都是謀財害命的還去。”
塗臨繼續說:“欒平傳出的最後一條資訊,說自己潛伏一個月後發現九龍山器官買賣中的頭目,很可能就是程江裝飾集團的老闆娘魯伊人,之後,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就死了,目前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暴露身份被非法團伙所殺,所以我們先從調查欒平死因上面順藤摸瓜,將這個團伙揪出來。”
“那麼,我們還得提審魯伊人嗎?”朱沿痛苦的扶額:“我以為都結案了,所以今天把法院判決書都提交了。”
“我現在來安排一下。”塗臨無視小胖子的愁苦:“張小悅,你立馬和楊鼎去一趟東陽報社和拜訪一下他的家人,查一查欒平還有沒有和他們透露過其它資訊是我們沒有掌握的,”
塗臨:“朱沿去和看守所交接,燕雪的案子該結案就結不能拖,大不了把魯伊人送進監獄後加刑,只是先什麼都不要問她,我們現在不能打草驚蛇。”
朱沿點頭:“好,那塗隊你呢?”
塗臨:“我和小師弟還得去找一趟高程江,魯伊人若是真牽涉其中,他或許也脫不了干係,我們去旁敲側擊一下試試他的反應。”
眾人準備動身時,張小悅突然轉頭看著越邈:“越小師弟,你以後就是我們一中隊的嗎?”
“我不……”越邈話沒說完,塗臨就替他說了:“小師弟是我借調的,咱中隊人手不夠不行嗎?”
朱沿給他豎大拇指:“牛,不愧是塗隊,能從袁大姐手中搶人。”